杜汐兒捏向腰間的長鞭目光帶著冷意,她現在只想將樂正商綁來詢問琴歸羽的下落。
獨孤景不知她在想什麼,只見她盯著遠處飄渺樓看了半響突然扭頭離去,連忙追上問道:“琴姑娘,幹什麼去。”
杜汐兒道:“闖飄渺樓。”
獨孤景嚇了一跳:“萬萬不可啊,在下剛剛才說過,飄渺樓內護衛眾多不能動手。”
杜汐兒咬牙道:“沒有時間耽擱,我不知道師父現在何處處於何種境地,若是師父出了意外,我……”
獨孤景攔住杜汐兒正色道:“我明白,還望琴姑娘不要衝動。若說現在誰能知曉今日發生這一切事情的前因後果,樂正商絕對是其中一個,在下也必定要找樂正商好好算算這筆賬,但是不是現在。”
杜汐兒似乎又變為白天見到時那般,神色平靜而又冰冷:“那要等到何時!”
獨孤景道:“今夜,子時。”
杜汐兒一愣,獨孤景繼續道:“估計還有一兩個時辰,我們可以提前做些準備,雖說沒有萬全策,但至少保證自己能夠全身而退,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杜汐兒咬了咬嘴唇,說道:“好,聽你的。”
獨孤景點點頭道:“先去找個客棧作為歇腳之地,還有準備一些必須物,比如夜行衣。”
說話間當先行去,領著杜汐兒走街串巷,夜行衣並不是大街上隨便能買的東西,所以找了幾件深色的衣物代替。至於兵器反倒省事一些,離州城江湖人士眾多,找家鐵匠鋪就能買到,獨孤景澤換了一個短拐,然後按照杜汐兒的要求給她找了一柄長劍。最後找了家客棧息休至子時。
子時將至,二人提前躍窗出了客棧,在獨孤景的帶領下再次走街串巷,這次走的都是住戶稀少的街串的都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巷,遇到死路則直接越牆而過,又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又回到了出發時的客棧,這次只要了一間客房。
房內,杜汐兒不解,獨孤景道:“路上在解釋,現在將隨身能夠認出身份的物品都藏在房中,藏好後我們便出發前去飄渺樓。”
杜汐兒點頭將長鞭和琴歸羽寫的信件藏於床榻下,獨孤景也將玉笛和玄武雙匕放在一起。
路上獨孤景道:“現在整個離州城都知道玄武雙匕在我手上,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岸邊視野開闊無人靠近,但是說不準在剛進入街道就已經被人盯上,這樣做也是以防萬一。”
杜汐兒問:“那為何要將衣物放在原來的房間?”
獨孤景笑道:“讓進去翻東西的人以為我將匕首隨身攜帶了,若是房內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他們就會知道我已經發現有人跟蹤。”
杜汐兒道:“原來如此,師父說江湖險惡,原來人心真的如此複雜。”
獨孤景沉默不語,以前他也都是將這些當故事來聽,這也是第一次真的用到。曾經自己只不過是生活在盟主的羽翼下,現在卻也是第一題真切體會到江湖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