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柳將木然的獨孤景領向山莊外,獨孤景不停的回頭看向身後,雙手死死拽著胸口,怕別人看見玄武雙匕,更怕的讓山莊內任一人看見那截衣角上的字。
山莊門口,一個護院搓著手看著獨孤景,囁嚅了半晌叫了聲“三少爺”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
獨孤景默然不答,一旁的獨孤柳從懷中拿出一個錢袋暗中往獨孤景臂彎中一塞,故作正經的整整道袍雙手結了個太極印道:“道法自然。”
獨孤柳自然是希望他寬心,安慰他一切遵循自然,但是獨孤景哪裡聽得進去。
獨孤景一手按了按獨孤柳賽過來的錢袋,口中道了聲“多謝大哥”便緩緩走向莊外。
獨孤柳輕嘆口氣轉身離去。
獨孤景還是無法理解爺爺為什麼要這麼做,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要立即離開。
琴歸羽明明只是要求參加兩年後的武林大會而已,莊內還有數百武林同道,武功頂尖的前輩幾乎都在莊中,難道琴歸羽真的如此恐怖讓整個武林都懼怕?
獨孤景雙手緊緊捂著胸口站在山莊大門外發呆,那彎腰駝背小心謹慎的樣子很難不被人注意,但也只會讓人覺得他也跟之前來投拜帖的江湖無名之輩一樣是被“請”出山莊的,畢竟賀禮都還在懷裡。
獨孤景旁邊還有個人,一個身著鵝黃色衣裙的少女,同樣的在打量山莊,獨孤景出來後便一直打量著獨孤景。
獨孤景百思不得其解,站立半天一直沒有離去,旁邊少女也沒有離去,動都沒有都沒有動一下,這引起了獨孤景的注意。
獨孤景扭頭地看了一眼,只見少女十六七的年紀,鵝黃色衣裙承托出雪白的肌膚吹彈可破,綁袖綁腿更是使得少女少了柔弱多了幹練,一條灰中帶紅的長鞭纏在腰間。
獨孤景收起所有異樣的神態,問道:“姑娘也想進莊去?”
少女瞥了他一眼語氣平靜,道:“是。”
獨孤景覺得有些好笑:“不知姑娘投的是誰人的拜帖?”
少女道:“絕回谷主。”
這時那個送獨孤景出來的護院實在忍不住了,說道:“姑娘別等了,這幾天以前確實有不少冒充絕回谷的,先來的幾個已經被揍的半死了,後來也就沒人敢冒充了。剛剛我兄弟見你年紀小,是個姑娘家,怕你也被揍,所以騙你說進去通報了,你趕緊走吧,別再來了。”
獨孤景輕嘆口氣轉身離去,之所以在莊外站那麼久,不僅是因為自己想不通前因後果,也是為了看看是否有變故。
現在看來莊內並無任何變化,琴谷主也還在莊內,除了最早的遠遠聽不真切的爭吵聲之外什麼也沒有發生,而且自己現在身懷神兵,估計已經被盯上了。
“沒想到自己家也會變成了不能久留之地,可笑。”獨孤景仰天苦笑。
“公子。”獨孤景剛走幾步少女清脆的聲音叫住,“公子剛剛怎麼進去的?”原來是想問這個。
獨孤景抱拳道:“在下獨孤景,乃是武林盟主最小的孫子。”說罷看向少女,少女也抱拳為禮道:“琴夢迴,家師絕回谷主。”
這少女正是帶著書信而來的杜汐兒。
獨孤景笑了笑,沒想到對方竟然還在說謊,搖了搖頭轉身便走。
杜汐兒自然不能讓他走,不依不饒追上來道:“麻煩公子帶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