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還表現的像一個憤怒的公牛的雅力士,此時消沉了許多,他有些體力不支地靠在椅背上,捏著自己的鼻根道:“不能對他刑訊逼供,如今的手段就已經是好幾個心理專家共同策劃的程式了。
一般人不可能在接受了長達九個小時的審訊之後還精神百倍,這位埃文趙的表現越好,越證明他有鬼。”
“是的,這一點我們都知道,可是我們需要的是結果。”
“不可能有結果。”雅力士長嘆了口氣道:“外面的調查一直沒有停下來,可是任何人都不能將處於監視下的他,與兇手聯絡起來。如果這一切是他安排的,那麼這一切就應該發生在他來美利堅之前。”
海利森笑道:“可是這一切又說不通,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是被陷害的。”
“我不能否認這一點,可是我堅持懷疑他是幕後兇手。”
“這是你的自由。”海利森和聲和氣說道:“你跟我應該差不多,從下午到現在,我已經接到了超過十個電話,大部分都是讓我從全域性考慮問題的。而且,一些原本對埃文趙有企圖的組織,也都決定退讓一步。經濟問題,還是需要用經濟手段來解決。”
雅力士的眼睛在趙山河平靜的臉上看了半晌,才嘆道:“說實話,如果不是這件案子發生在阿靈頓境內,我恨不得不沾手這個案件。”
海利森笑了笑。“看來我們已經達成共識了。”
海利森扭頭看了看來自中情局和調查局的兩位主管,說道:“艾德,你跟布洛克意下如何?”
眼鏡男看了一眼坐在距離自己不遠的的另一箇中年,兩個人對了一下眼神,輕輕點了點頭。
海利森笑了起來。“既然常規的審訊不能得到一個滿意的結果,息事寧人是目前唯一的辦法。我不管你們中情局和調查局接下來採取什麼手段,能不能調查出真正的兇手,可是不能將大眾的目光集中在埃文趙的身上了。這件事我們必須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讓大眾視線從他身上轉移開,明白嗎?”
艾德忍不住問道:“海利森,你也懷疑埃文趙?”
海利森搖了搖頭。“只有他的嫌疑最大,可是他從來華盛頓就在你們的監視之下,等於你們中情局替他洗清了嫌疑。我現在不考慮事實如何,我只考慮如何把這件事淡化下去。”
布洛克忍不住說道:“我與我的同僚查了從十三號到昨天,所有的亞洲人入境手續,可是,至今沒有發現值得懷疑的物件。我準備去一趟香江,從埃文趙所有的交際圈子開始查起。”
艾德說道:“沒用,蘇格蘭場在香江一直在調查,他們甚至查了埃文趙最近幾個月的所有的行蹤包括通話記錄,可是這個值得懷疑的兇手,根本沒有絲毫痕跡。
一個力大無窮,行動敏捷,槍法精準的殺人武器,肯定受過專業的訓練,也應該在過去留下痕跡,但是,什麼都沒有,彷彿世界上根本沒有這個人。香江的調查人員甚至有一個荒誕的猜測,你們願意聽聽嗎?”
“當然。”
艾德笑道:“根據香江警方的現場勘測,在文華東方酒店發生的兩起槍擊案中,兇手都是直接踹壞了酒店的門進入,而根據力學測試,這種破壞的力度超過了八百公斤。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力量,何況對方還有一手精準的槍法。
而我們中情局對世界各國近年來出現的所有的異常人類建立的檔案,也沒有發現有這樣的人。
可是,偏偏有一個人最值得懷疑,那就是擁有超強體質的埃文趙本人。
他幾乎很少訓練,可是在泳壇卻擁有非人的強悍實力,而且他的力量很大,至今沒有人知道他的極限在哪裡。
而他還是射擊愛好者,在警局的靶場,屬於高階會員。如果說這一切是他本人所為,就能解釋為什麼香江的兇手又出現在了華盛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