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響了四槍，可是從那棟樓跑到幾百米之外的停車場，也沒有遇到一輛警車。
趙山河坐進了車裡，感覺心跳的快要喘不過來氣，眼前也有些發昏，這是緊張過度造成的。
他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一瓶水，一口氣喝了一大半，這才感覺好受了一些。
這裡不適合久留，趙山河正準備啟動汽車。卻突然聽見後座上有人問：“你幹了什麼？看見……”
趙山河心裡一驚，有些驚慌失措地就翻身，越過駕駛座一拳打了過來。
這一拳帶動了全身的肌肉，他的人幾乎都撲到了後座。
後座上的人一聲驚呼：“是我，小莊。”
可是趙山河的拳頭已經打了過去，這一拳直接打爆了後座，後座後面的車隔板，也被一拳打的變形，擠爆了後隔板上面的後車窗玻璃。
“我靠，你瘋了。”
趙山河喘著粗氣，壓在了倒下去的小莊身上，渾身上下沒有了一點力氣。
小莊推開了趙山河的身體，將他拖到了後排。“你瘋了！”
趙山河頭暈眼花，有點脫力。“我動不了，你幫我一把。”
小莊架著趙山河坐起身，讓他靠到了後座。“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趙山河連話也說不出口，喉嚨彷彿堵住了，大口喘著氣。
小莊連忙將剩下的半瓶水遞給了他。“深呼吸，沒事兒的。”
車外，馮剛在夜色下快步走了過來，驚訝地看了一眼車後窗，說道：“你們開另一部車先走……”
“幫我一把，阿河有點脫力。”
車門被開啟，趙山河渾身大汗淋漓，喘個不停，雙腿像麵條一樣軟。
不過馮剛和小莊都沒有半點驚奇，他們知道，第一次行動，很多人都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興奮，緊張，恐懼，都會讓一個人的行動變形，身體不受控制。
“發生了什麼事？”
小莊架著趙山河的左臂，說道：“我看他回來，就問了一句話，然後就變成這樣了。”
馮剛說他。“你以為個個都像你這麼冷靜？阿河第一次行動，肯定是格外緊張的啊，你還嚇他。”
小莊嘆了口氣，兩個人一前一後，一個從車外面拖，一個從裡面推，把趙山河弄出了車外。
趙山河雙腳落地，卻還腿軟的像麵條，胸中欲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