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有到他發揮,幾個少年就匆忙離去,一輛警車停在了他們的車旁邊。
車上下來了兩個警察,一個忙著救助老人,另一個跟小莊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麼,就沿著少年逃跑的路線追了過去。
路燈下,趙山河看懂的是一張有些熟悉的臉。
他回憶了一下,就想起來這是年輕時候的北野武,再聯絡他現在的身份,他想起了《兇暴的男人》這部電影。
這也是喜劇演員北野武自導自演的第一部暴力片。
小莊很快回來,坐進了車裡,長嘆了口氣。“現在的東京太浮躁了。”
趙山河笑道:“香江也一樣。精神文明發展跟不上物資發展的時候,就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小莊啟動了汽車,開出了好一段才又說道:“這個世界我彷彿已經落伍了。”
趙山河肯定地點了點頭。“這個江湖你也被淘汰了。”
“為什麼?”
“因為太講情義。”
小莊沉默了起來,許久嘆道:“可謂改不過來。”
趙山河望著他的臉說道:“你不需要改,我就喜歡這樣的你。”
如果小莊不講情義,那還是小莊嗎?
府中市榊原醫院附近的社群,坐在視窗的阮梅一直望著外面的街道,又忍不住問道:“阿河還沒有來,他會不會迷路?他才十六歲,他也是第二次來東京,走丟了怎麼辦?”
邵奕翻了個白眼,嘆道:“我的阮老師,今天你已經說了八百遍了,他那麼聰明,就是我們都丟了,他也丟不了。”
彩婆婆笑著搖了搖頭,將一大鍋湯房子了桌子中央,桌子上,已經擺滿了一大桌菜。
這時候,一輛汽車的車燈劃過了夜空,進入了這條小巷。沒有看到車頂的計程車牌,阮梅又失望地嘆了口氣。
可是這輛汽車竟然在樓下停了下來,然後從副駕駛座上面,下來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二樓視窗,阮梅忍不住激動地叫道:“阿河……”
用力太猛,扯動了胸部的傷口,她一下子捂著肋骨窩倒在沙發裡。
彩婆婆嚇了一跳,連忙跑了過來,蹲了下來問道:“怎麼樣?沒事兒吧?”
“扯到肋骨了,緩口氣就好。婆婆,是阿河來了。”
“知道,知道,早知道不跟你說了。一整天你都靜不下來,這對你身體不好。”
阮梅卻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感覺身體緩了過來,就連忙穿上了拖鞋,準備去開門。
邵奕已經比她快了一步,跑到了樓下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