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頭也不抬徑直交給老太太說道：“阿姨，您數數吧。”
老太太瞬間綻放笑容，雙手接過來客氣道：“謝謝你們啦。”
這才一張一張不太熟練的數起來。
“姑娘，正好，沒事我就先走了。”
老太太把錢裝進兜裡，剛準備挪步又回頭望了眼趙勝男略顯尷尬的解釋道：“姑娘，我也不是有意難為你們，你早給我退了大家該幹嘛幹嘛，也不必費那麼多口舌。”
趙勝男把抽屜合上抬頭瞧了眼，“阿姨，你這退了著實有些可惜，不過以後條件寬裕了或者有這個想法可以再過來。”
“成！”
老太太眼神溫和起來，滿臉憨厚笨嘴拙舌的說道：“快忙吧，我不耽誤你事兒了，這就走了。”說著就走出了辦公室。
孟麗霞見老太太出來，踩著高跟鞋噠噠噠的又回了辦公室，趙勝男並無意搭理她。
她可不想倆人因此生了嫌隙，徑直走到趙勝男桌前，清清嗓子解釋道：“勝男，我知道你是為了舞蹈班好，但眼下這情況也是萬不得已……”
趙勝男想想到處都是用錢的地方，想想自己過的日子，一種拼命想賺錢的想法總是揮之不去。
她面色漸漸緩和下來，意味深長的說道：“我知道你也是為了大局著想，但你也得考慮下我的感受，好歹先跟我商量下再作決定吧？”
她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咱投了那麼多錢做廣告，我也沒說什麼，現在肯定利益至上，咱又不是慈善機構。”
“勝男，看那老太也怪不容易的，退就退了吧。”
“你不是不清楚這兩天也沒多少人來，好不容易收的錢就這麼退了？”
孟麗霞見有口難辯，有些不耐煩了，“那也得區別對待啊，她這個勁兒今兒不退明天肯定還得來，再把別的客戶攪黃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那你以後有啥事咱先通個氣，至少我也有發言權的。”
孟麗霞見趙勝男話裡有話，索性尋根問底，黛眉一挑說道：“勝男，我啥事兒沒跟你商量了？”
“我是就事論事，做了那麼多廣告，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這些事先都跟你通氣了，你也並未反對啊？”
趙勝男不置可否，若有所思般，“以前的過去就過去了，以後有啥事兒咱商量著來成不？”
話說出去又怕言重了，如若沒有孟麗霞，或許自己還在按部就班的上著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