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撫很滿意的讚道:“做得好。”
而後他又傳喚了,那些在寒家門口從貨郎擔子那裡買東西的人。
那些人都指認冠榮華從寒家小院慌張跑出來,衣衫不整,手上好像還有傷,而寒公子並沒有送她出門。
巡撫聽後很是驚訝,望向冠榮華,試探著問道:“他們說的可是真的?”
冠榮華聽後不覺笑了,他裝的可真像啊,他今兒來不就是想親自審案坐實她就是兇手嗎?於是她,淡定的回道:“先前我也說了,我確實去過寒家,這個無可否認。但他們只是見我從寒家小院出來,並不知內裡發生什麼事情。巡撫大人,你說我有殺寒公子的理由嗎?”
這番回答,顯然是出乎巡撫的意料,他不由愣了一下,而後這才問道:“冠神醫可說下,你進入寒家小院後的情形?”
冠榮華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後扭頭望向那些看到她從寒家出來的證人們,問道:“你們誰看到我進寒家的時候,寒翔雲出來開門,我們在門口還聊了一會子才進去的?當時街上有人,肯定有目擊者。”
結果卻沒有人出來幫她作證,她進寒家小院的時候,寒翔雲給她開的門。
冠榮華搖頭笑道:“可見,證人也不過是,講他們想看到的而已。”
巡撫聽到這話,眸中閃過一抹異樣,但隨即不解的問道:“冠神醫,您說的是什麼?下官沒有聽清楚。”
冠榮華微微一笑,回道:“無他,不過是幾句抱怨的話而已,不好再出口的,我說下我拜訪寒公子當時所有的場景細節吧。”
隨之,她將自己見寒翔雲的場景一一講給大家聽。
守城官在旁說道:“我認為冠神醫講述可靠,寒公子遭遇換子案的打擊,不管他是不是幫兇,日後怕是無法再在寒家待下去了。失掉他現有的一切,這事放在誰的身上都不會好過。很可能是當年換子案的真兇,怕他說出真相,從而借刀殺人,嫁禍給冠神醫。若不是冠神醫跟那個假的寒翔雲是朋友上門看望,或許不會惹上這等官司。”
巡撫點頭應道:“守城官說的聽起來有點道理,但那換子案的真兇又是如何得知冠神醫要去寒家拜訪寒公子?且事前在屋內早有佈置?”
守城官回答不出來,嘆道:“這個只能問作案者了,反正下官認為,冠神醫殺假寒翔雲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殺了他,對她有什麼好處?再者冠神醫如此善良,怎麼會無辜殺人?”
巡撫有些不悅的哼道:“守城官你這是誤導言論,本官可沒說冠神醫殺人,只是在審問。”
一句話,把守城官懟的無話可說。
而小欽差在旁開口說道:“守城官在案件還未申明之前,妄下結論,有失公允,不是一個為官者所為。我們做官的,頭上帶著皇上陛下給的烏紗帽,就要為百姓主持公道。沒有事實依據的話不能亂說,畢竟誰也不敢打包票,事實就如你所想的那樣。”
這番話說的很重,直接就是當庭指責守城官袒護冠榮華了。
而巡撫則在旁做好人打圓場,笑道:“欽差大人言重了,本官對守城官還是比較瞭解的,他為官清涼公正,好了,我們繼續審案子吧。”
冠榮華也不言語,只是抱著胳膊冷眼旁觀,她已經能感覺到,巡撫跟小欽差一唱一和,合理包抄守城官,正將他往偏袒她這個案犯的路子上逼。
慕胤宸則淡淡的開口了:“我倒是覺得守城官為自己能看準的事情,仗義執言,正是他難能可貴的地方,不怕得罪人。本公子也敢打保票,冠榮華沒有殺害假寒翔雲的理由,而且她也不屑為身份不明的假寒翔雲而腥手。若是有什麼私仇,想殺他,也不會等到現在。再者,那個被殺死的假的寒翔雲誰知道是不是被調包了?假寒翔雲依然金蟬脫殼,而弄個替死鬼來假扮寒翔雲,從而設下局,嫁禍於我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