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無銀三百兩,解釋就是掩飾。
皇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太后的真面目,他今兒才看清。
這真是不經事不知事。
沈月交代的事情他也不知道。
因此,他盯著沈月,出聲問道:“說說你變成異種人的具體過程。”
太后卻出口阻攔道:“皇上,莫聽她胡言亂語,她跟那小賤人是一夥的,不要被她蠱惑,上了當,反而讓小賤人奸計得逞。”
皇上自然不會聽太后的,他對沈月繼續說道:“說吧,朕相信你說的好,是真的。”
沈月點點頭,行禮說道:“多謝皇上信任。事情是這樣的,那天我看沈卓將一個侍衛叫到他的房間,不知說什麼。兩人正說著,後院柴房走水,兩人一起去救火。我走進去,看到桌上有一碗水,感覺口渴,便端起來喝了。結果,我就感覺到身體發生一些變化,很是害怕,便去質問沈卓,那是什麼水,怎麼喝下去不舒服。”
她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沉浸在當時的情形中。
皇上正聽得上癮,便出聲催促道:“沈卓怎麼說,是毒藥嗎?”
沈月點點頭回道:“是的,沈卓一聽當時就神色變了,他二話不說,將跟他一起重新回到房間的侍衛拔劍給殺死了。而後告訴我,我喝的異種人毒藥,他並沒有解藥,既然我喝下了,或許是天意,就讓我當他的試驗品。或許因為我是第一個試藥的,加上藥不是很成功,因此,開始我並沒有明顯的異種人特徵,才能哄了大家那麼久。”
說到這裡,她泣不成聲,對冠榮華哭道:“對不起,華兒,我騙你那麼久,沒有早點跟你說實話,其實,我是第一個異種人。要是早跟你說,或許後面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跟冠榮華道歉完,她又噗通一聲給皇上跪下了,磕頭哭道:“皇上,異種人之災難,民女有罪,請您重罰,就算殺了我,也是罪有應得。”
皇上抬手說道:“沈月你起來吧,朕不怪你,你能迷途知返,便是善莫大焉。”
冠榮華亦是開口勸道:“月兒,你也是沈卓的受害者,沒人會怪你,繼續說吧。”
說著,她上前,將沈月從地上扶起來,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讓她感覺到來自她的友誼的力量。
沈月感激的對她點點頭,哽咽著繼續說道:“當時我也是害怕,再加上異種人特徵又不明顯,我便假裝沒事人似的,幫著華兒做事,對抗異種人。沈卓怕我說出異種人的秘密,一直威脅我讓我回去,但我鐵了心了,即便是死,也不會再回到他的身邊。”
冠榮華聽到這裡,在旁出聲說道:“月兒,你做得對。”
沈月對她笑笑,輕嘆一聲繼續說道:“那天,我發現我身體上的異種人特徵開始顯露出來,我便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隱瞞下去了。於是,我一直堅持在最前端彈奏,其實,就是自殺性的自願被異種人大軍捲入。我想如果自己能活下去,混在異種人隊伍中,可以幫著查詢一些真相,若是死了,正好一了百了。”
皇上出聲問道:“你被異種人卷沒後,卻幸運地活下來了,並被抓到這牢中?”
沈月點點頭,應道:“回稟陛下,是的。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隨著身體異種人特徵越來越明顯,我大腦也漸漸僵硬遲鈍。被放進華兒所關的牢中,若不是我控制不知的想要去咬死她的時候,看清她的臉,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告訴我,不要殺人,更不要殺好朋友,可能我會真的殺了她卻不自知。”
說著,她反抓住冠榮華的手,哽咽道:“華兒,你不知道我有多後怕,若是我殺了你,把你感染成異種人,那真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冠榮華伸手將她擁在懷裡,笑著勸道:“月兒,一切都過去了,不想那些事情了,我們從頭開始,以後的日子只有美好,再也沒有痛苦和傷心。”
沈月哽咽著點點頭,含淚應道:“好,借華兒的吉言,我會好好的,不讓你白救我。”
這邊兩人聊得很是動容,而那邊太后見沈月將隱埋最深的秘密都挖出來了,氣的呲目欲裂,罵道:“沈月,哀家真是錯看你了,就不該把你從老家接到皇城來。不但沒傍上卓兒,反而還害死他。你們畢竟是許諾為夫妻的啊,怎麼可以扭頭就攀誣他?”
沈月用手擦去臉上的淚水,鄭重的對太后說道:“月兒曾經很感激也很敬重太后,可是後來太后所作所為讓月兒徹底失望了。我不是攀誣沈卓,說的都是實情,若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這個太后心裡應該有數的。再者我從來沒有許諾跟他結為夫妻,只因太后您下旨,我即便是不屑又能怎樣?無力反抗,只能預設。
後來,我成為第一個異種人,恨不得殺了他,可他對我有了防範之心,根本無從動手,否則我早就殺了他的。別跟我提那根本不存在的許諾情分,他不配!沈卓就是徹頭徹尾的大魔頭。人人得而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