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兩位總領走後,就是安排眾人居住的事情了,老皇帝曾答應過她,所有的花銷都有國庫報銷,並無後顧之憂。
“冠姑娘,您可要好好為我們分配房間,莫要將我們宮中樂師與那群民間樂師放在一起,她們亂糟糟的,一定會影響我們的。”
冠榮華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一個頗為美麗的女子手握琵琶站在那裡,古香古色的氣息一眼就讓人心聲好感。
只是從她嘴裡說出的話卻高傲不已,讓冠榮華微微皺眉。
看到冠榮華沒有言語,那個美麗女子身旁的小跟班站了出來,驕傲地道。
“冠姑娘有所不知,我們沈月姑姑可是太后娘娘孃家的表親呢,自是與旁人不同的,就連李總管都要對她禮讓三分呢。”
“原來是太后娘娘的親戚,怪不得這樣嬌貴,研究樂譜甚是辛苦,若是受不了這樣的苦,大可以回去,我也不會強留。”
冠榮華說話沒有客氣,這樣的人剛開始就不能給好臉色,一旦給了好臉色,以後便會越發不知好歹。
她最怕麻煩了,更討厭仗勢欺人之人,若是她聽了她的話就會產生畏懼,那以後又怎樣服眾。
沈月俏臉一紅,在宮裡的時候那個下人不是對她恭恭敬敬的,偏生來了這裡就吃癟了,她只不過就是想為宮中樂師掙一份氣勢怎麼了,省的以後僭越。
“這位沈姑娘,同為樂師我倒是不知道你那裡比我們高貴了,這樣說我們可就不願意了。”
來自民間的幾個男子樂師也是心氣頗高,聽到沈月的話自然是渾身不舒服了,於是開口堵道。
沈月聽了,胸脯上下起伏的更加厲害了,冠榮華說她也就罷了,人家是一品女官,這個人又是什麼東西,也配說她,當即決定不能忍。
“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對我指手畫腳,知不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別什麼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呦,我還真不知道,沈姑娘難道大庭廣眾之下就要將我就地正法不成,大家注意了啊,若是我那天死了,一定就是這沈月乾的。”
那名男子樂師也不是個吃乾飯的,在外面應付慣了刁鑽的客人,這會懟起人倒也正中要害。
“冠姑娘,你看他……”
沈月沒有辦法,只得求助冠榮華,冠榮華也知道這沈月只是性子跋扈了些,真的讓她殺人放火她也做不出來,於是道。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眾位樂師同為國家安定做出貢獻,又怎好互相為難。”
“是,冠姑娘說得對。”
那男子樂師連忙附和道,他也知道沈月身份不簡單,說出口時就後悔了,這會有臺階下,自然順著就下了。
冠榮華終究還是沒有將兩個陣營的樂師安排在一起,畢竟這次事情過後就再無交集,也沒必要強行說和。
樂譜的事情緊鑼密鼓地安排著,倒也進展神速,現在的安神曲比之當初冠榮華吹奏地哪曲有效多了,冠榮華看著眾位樂師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沈月心思靈巧,除了心氣有些高之外,倒也頗得冠榮華欣賞,冠榮華這幾日大多都是跟沈月溝通交流的。
“冠神醫,從前我只聽說你醫術超群,沒想到對這些樂理也是理解頗深,我真是越來越佩服您了呢。”
“哪裡,還是你教的好,最近若不是有你細心教授,這琵琶我也學不會。”
冠榮華謙虛道,二人經過這兩日的相處,倒是越發熟稔,沈月對冠榮華也是真心的佩服,每每遇到難題都會盡力幫冠榮華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