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隨我去榮華館瞧瞧吧。”
冠榮華對崔蝶道,自從那日被陷害之後,因為很多事情都發生地猝不及防,冠榮華沒來得及去榮華館。
當時那群醫師堅定地站在冠榮華身邊,冠榮華心中感念眾人,心想這是時候該漲漲月例讓他們開心開心了。
“好嘞姑娘,奴婢伺候您洗漱。”
崔蝶一瓢一瓢地舀著水桶裡的熱水澆在冠榮華身上,彷彿這連日來的疲憊都一衝而散了,冠榮華不由得放鬆下來。
“姑娘,說起來也真是奇怪,分明快要過年了,但奴婢總覺得這周圍沒有半點喜氣洋洋的感覺呢。”
“今年夏國國運不濟,實乃多事之秋,先是一國之母意外暴斃身亡,再是國之根基動搖,百姓心中當然惶惶不可終日。”
“奴婢不太明白,國之根基是什麼啊?”
崔蝶懵懂地搖搖頭,她讀過的書並不多,冠榮華淺淺一笑道。
“太子落馬。”
不過這兩件事在冠榮華看來卻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一個李代桃僵,一個乾脆與皇族毫無關係,能以這麼體面的方式下臺已經算好了。
崔蝶默默點頭,沒想到這生活的氛圍竟然也與國事息息相關,當真奇妙。
夜,寂靜無聲。
第二日,冠榮華早早就爬了起來,這時天還微微亮。
“姑娘,您醒了,今特別冷,奴婢還專門拿了庫房裡的皮毛披風呢。”
冠榮華伸手微微開啟一條窗縫,外面果然有絲絲冷意滲了進來,下一秒窗縫就被崔蝶關上了。
“小心著了涼,您才剛剛起來不好吹冷風的。”
“我身體好著呢。”
冠榮華狡辯,她自認為這點冷風還是受的住的,不然哪裡抵得住三番兩次受傷昏迷。
“姑娘還說呢,原本姑娘身子是好,這三天兩頭的受傷,任誰也受不住。”
“好了,快給我更衣吧。”
為了映襯冬意,崔蝶特意給冠榮華頭上別了一枝玫紅色的小花,襯得人甚是美豔動人。
冠榮華正對著鏡子仔細端詳,突然就聽到外面有一陣嘈雜之聲,聽起來貌似人數還不少,崔蝶不滿地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