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年此時心亂如麻,慕胤宸是最先得知此事的人,事情全部經過也都看見了。
反正臉已經丟得一乾二淨,就算是他留在這兒,也沒什麼能夠繼續丟臉的了。
冠年:“還請六皇子留下吧。”
兩方皆是挽留,慕胤宸自然沒有離開的理由,便坐到了兩人正中間的位置。
他正襟危坐,將手中的摺扇放在桌上,像極了要主持公道的模樣。
不多時,重新關上的房門便再次被開啟。
江齊遠和冠如月穿著整齊地走了出來。
儘管二人穿著整整齊齊,但二人的衣服上全都是褶皺,無不昭示著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二人走到冠年和敬親王面前,一同跪下。
“齊遠拜見父王、鎮國公。”
江齊遠跪在地上,臉色十分難看。
敬親王看見江齊遠便氣不打一處來,抬腿就往江齊遠胸口踹了一腳。
“你又不用科考,不好好在家待著,沒事跑什麼寺廟!”
江齊遠早已經是靠父蔭官拜兵部侍郎,根本就不需要科舉,更別提來寒山寺祈福。
敬親王乃是武將出身,哪怕是坐著踹的這一腳,也將江齊遠直接踹倒在地,嘴角滲出血絲。
“世子爺!”
冠如月看見立馬叫喊出來,眼珠子如同銀線一般往下流,連忙去扶江齊遠。
敬親王板著臉,厲聲:“不準扶他,是男人就自己起來!”
冠如月伸出一半的手頓時愣在原地,而江齊遠也摸了摸嘴角的血跡,安慰地看了眼冠如月,“放心,我沒事。”
說完,他便雙手撐著身子,重新跪在敬親王面前,“還請父王恕罪!”
江齊遠此時腦袋還有些發懵。
先前他同月兒聽見冠榮華的房間有聲響,他就走過去把門推開。
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剛剛踏進房間,看清裡面的情況,整個人的腦袋便開始有些發暈發脹意亂情迷。
隨後……隨後的事他就有些記不清楚。
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月兒就躺在他的身下,而外面已經站滿了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