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寂不想湊合,但見她堅持,便也答應了。
等午飯過來的空隙,兩人隨口閒聊,說到最近的流言蜚語時,非寂突然問了句:“收禮收得開心嗎?”
“開心啊,”流景笑笑,還不忘拍馬屁,“我就知道什麼都瞞不過帝君。”
非寂掃了她一眼:“知道那些東西能讓你死幾次嗎?”
“我就是收禮物而已,為什麼要死?”流景反問。
非寂:“他們沒求你辦事?”
“求了啊。”
“知道其中多少事是死罪嗎?”
“知道。”流景繼續回答。
“那你還敢收。”
“我只是收禮,又沒打算幫他們做事,”流景理直氣壯,“憑什麼治我的罪?”
非寂被她問得一頓,半晌竟然有些想笑,先前因為亂七八糟記憶生出的煩躁也一掃而空:“你倒是膽大,在冥域都敢黑吃黑。”
“還不是因為有帝君罩著,”流景勾起唇角,“只要您一直專寵我,他們又敢對我如何?”
非寂盯著她看了片刻,唇角揚起一點弧度。
“不過這裡頭有一人的忙我還真得幫,”流景又想起什麼,“是一個二階鬼臣的夫人所求,那男的一邊惦記別的女人,一邊不肯和她斷絕道侶關係,我最討厭這種三心二意滿腦子都是其他女人的人,帝君你能幫幫她嗎?”
非寂眼眸微動,不知想到了什麼。
“帝君,帝君?”
流景喚了好幾聲,他才回過神來,對上她的視線後,竟下意識問了句:“他想那女人,或許並非情愛,只是因為不受控。”
流景立刻用‘你在說什麼蠢話’的眼神看著他。
非寂不悅:“你不信本座?”
“帝君,其實我最近一直在想一個男人。”流景一本正經。
非寂臉色倏然陰沉:“誰?”
“但我對他沒別的想法,我就是不受控。”流景繼續正經。
非寂:“……”
“是吧,你也不信。”流景繃不住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