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奴守在偏房門口,突然百思不得其解。
偏房內,小月亮正抱著一支比她腰還粗的筆在桌上亂寫亂畫,一回頭對上非寂的視線,嚇得趕緊躲進了舟明的袖子。
“……有時候真懷疑你在我瞧不見的地方欺負她了,否則她為何如此怕你。”舟明十分無奈。
非寂掃了他一眼:“本座才沒那麼無聊。”
“今日流景出獄,帝君不該陪她麼,怎麼有空到我這兒來了?”舟明不解。
非寂:“找你下棋。”
舟明:“懂了,她沒來找您。”
非寂抬眸,與他對視片刻之後沉吟:“上次與你試煉,還是在蓬萊時,不知三千年過去,你有多少長進,不如……”
“不如還是下棋吧,”舟明立刻掏出棋盤,“我可不跟你比試。”
非寂這才滿意坐下。
為免這位大爺一個不高興就拉他比試,舟明這回相當老實,除了下棋別的什麼都不做,更沒有時不時嘴欠。
三盤棋結束,已經是傍晚時分,小月亮鼓起勇氣從舟明袖中爬出來,無聲地扯著他的袖子。
“稍等片刻,最後一盤了。”舟明低聲寬慰。
非寂先落子:“她在催什麼?”
舟明笑笑正要回答,門外的狸奴便一臉遲疑地進來了。
“帝君。”他遲疑開口。
非寂專注於棋盤,聞聲沒有看他:“何事。”
然後便是漫長的沉默。
非寂落下一子,才蹙眉看向他,結果就看到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說。”他耐心耗盡。
“沒、沒什麼……”狸奴斟酌再三,還是放棄了。
舟明笑了笑:“狸奴大人是想同帝君告假一晚吧?”
非寂:“告假?”
“流景今日為慶出獄大擺筵席,給所有相熟的人都發了請柬,狸奴大人估計就為這個才來告假。”舟明笑著拿出一張巴掌大的請柬,“方才阿齊一直催我,也是為了這事兒,她急著去找流景呢。”
非寂掃了眼素淨簡約的請柬,面無表情看向狸奴:“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