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就是睡著了。”流景面色不改。
“血是怎麼回事?”狸奴仍覺不對。
流景無言片刻,突然嬌羞:“人家第一次嘛。”
狸奴:“……”
短暫的沉默後,狸奴突然衝到床邊,凝聚一團靈力往大蛇七寸掃去,大蛇一動不動全然沒有反抗的意識,狸奴心下一驚,連忙驅散靈力。
“你管這叫睡著?”他面無表情地看向流景。
流景沉默片刻,突然驚恐:“你怎麼謀害帝君?”
狸奴眉頭蹙了一下,繼續盯著她看。
流景被他看得心虛,輕咳一聲正要說什麼,狸奴已經撕破虛空抓了個老頭過來,流景見狀識趣後退。
“怎、怎麼了?”老頭還穿著寢衣,被抓來時一臉茫然。
“去看看帝君。”狸奴廢話不多說。
老頭看到狼藉的大床愣了愣,趕緊邁過散架的床為昏迷大蛇診治。一番詳細的檢查後,他沉吟著站了起來。
“情毒解了?”狸奴問。
老頭搖搖頭:“沒有,反而多了些外傷。”
他話音未落,一道破風聲響起,方天畫戟直指流景咽喉。
“我如果說是他昨夜太忘形自己磕的,你會相信嗎?”流景一臉無辜,心裡卻已經開始為自己默哀了。
如此漏洞百出的謊言,恐怕是圓不過去……
“信啊。”老頭回答。
流景和狸奴同時看向他。
“帝君都情毒入骨了,沒把房子掀塌就算剋制了,受點傷也正常,”老頭說著,突然眉開眼笑,“也幸虧受了傷,將毒血咳出來些許,如今帝君識海清明不少,想來很快就甦醒了。”
……這也行?流景一時間竟不知自己和非寂,究竟哪個更走運了。
聽到帝君很快會甦醒,狸奴面色好了些,當即收回方天畫戟,流景摸摸喉嚨,果然摸到一點刺痛。
明明是隻貓,怎麼這麼狗,竟然把她弄傷了。
情毒這東西,魔醫能幫上忙的地方很少,確定大黑蛇沒事後老頭便離開了,屋裡瞬間只剩下一個人一條蛇一隻貓。
流景清了清嗓子打破沉默,再開口已是一臉坦然:“他先前是清醒的,現在可能昏迷了……不管他是清醒還是昏迷,我已經做了我該做的,現在該你兌現承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