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一個叫嚷著去算賬,一個不說話的默許,何怡見了,心裡發慌。
她趕忙拉住永昌伯夫人的手,不甘不願的說:“娘,您先別急!姐姐她已經自罰過了——”
何怡緩緩將何恬對自己的懲罰說了出來。
永昌伯夫婦目瞪口呆。
“不!不行!”永昌伯率先反應過來,“胡鬧!何恬這是胡鬧啊!”
怎麼能三天斷醫斷藥呢?
何恬本來就快不行了,如果貿然這麼做,她、她很有可能熬不過那三天。
“……對,確實不妥!”永昌伯夫人也醒過神兒來,連連附和。
其實,永昌伯夫人早就盼著何恬趕緊死。
只有她死了,自己閨女才能成為魏國公夫人。
但很快,永昌伯夫人就想到:何恬即使要死,也不能就這麼死了。
如果何恬因為“自罰”而死,那麼何怡就成了逼死嫡親堂姐的兇手!
不行,她的怡兒絕對不能揹負這樣的罪名。
永昌伯應該也想到了這一層,他的神情變得格外凝重。
“快,咱們趕緊去國公府!”
永昌伯夫人嘴裡催促著。
只是,永昌伯卻一指外面的天色,露出苦笑:“晚了!”
永昌伯夫人這才發現,天已經徹底黑下來。
宵禁開始了!
如果永昌伯府是個有實權的勳貴之家,宵禁什麼的,也不必太過在意。
可問題是,永昌伯府早就沒落,永昌伯連闖宵禁的底氣和勇氣都沒有。
“那、那就只能等明天了。”永昌伯夫人用力咬著牙,自何恬重病後她第一次真心祈求,希望何恬能夠平安無事。
就算要死,也不能在這三天裡死啊。
夜裡,永昌伯夫人睡夢之中都在咕噥這句話!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天剛亮,永昌伯夫人就催促永昌伯:“伯爺,咱們趕緊去國公府吧。”
何怡是個姑娘家,麵皮兒薄、耳根子也軟,何恬隨便說幾句狠話,何怡就被哄住了。
永昌伯夫婦就不同了,就算何恬真的要用斷醫斷藥的方式贖罪,他們也能用長輩的身份呵斥、制止。
“好!”事情關注他們伯府的富貴和未來,永昌伯利索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