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晏時仔細打量他,這件事她也就跟幾個人提到過,如果他們還聯絡了別人,肯定會跟她說一聲的。
“我叫遊蕪,是他叔叔,今天過來打擾是帶他回去的。”
“叔叔?有什麼能證明的嗎?”
“他認識我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他若是能說話的話的確能證明。”
“我這個侄兒從小生活在老家,老家說的都是方言,聽不懂正常,讓我們見一面,很多東西明眼一看就知道了。”
理是這麼個理,晏時只得讓他們見面,晏暖去叫少年,晏時給男人倒上水。
“擦卡!”少年看見男人就激動地說些什麼,很明顯這兩位互相熟悉。
人家就是來接少年的,晏時也沒法攔著,晏暖戀戀不捨,給少年裝了很多吃的一起帶走。
現在倒是沒煩惱了,就是心裡空的嘮的。
男人留下一箱子水產作為報答,晏時看著鬱鬱寡歡的女兒,拍拍她肩膀安慰她。
“今晚讓你爸做全魚宴,多吃點。”
眼看著晏暖好幾天都心情低沉,晏時心裡不是滋味,不過少年被領走了,也就意味著有線可查,她不信挖不出點什麼。
這方面她不擅長,可她認識擅長的人,比如蘇耀祖。
“行,過兩天給你答覆。”
“好啦,別悶悶不樂了,我找人幫你打聽了,他要是留在七區,不愁沒機會再見。”
“真的?我也不是想見面,就覺得相處好幾天,他家人一來他立馬就跟著回去了,都沒回頭瞅我一眼,白眼狼都比他有良心。”
“有的人來去匆匆,留也留不住,有的人糾纏不清,趕都趕不走,隨緣吧。”
“不說他了,你說我住校還是回家?住校能多交點朋友,回家伙食好,住得也舒服。”
“安安呢?”
“他不想住校。”
“住校也行,回家住的話和同學們的接觸時間就更少了,再沒室友,基本就是獨行俠了。大學的同學和初高中同學不一樣,上課都不一定在一起,大部分可能畢業了都說不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