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你零花錢買的?”
“廢話。”
“好好說話。”莊昭盯著一帆說,壓迫感十足。
“嗯,拿我零花錢買的。”
“小金庫還夠花嗎?”
“夠。”
“不夠吱聲。”晏時開心扒了個橘子,先給莊昭塞一瓣,再給一帆塞一半,剩下全是她的。
“酸。”一帆五官都皺一起去了。
“還好,這個酸度正好,不然就太甜了。”
倆人看向莊昭,等他評價。
“不酸。”莊昭面無表情地嚥下。
看來是有點酸。
“等我吃到甜的再給你們。”晏時憤憤地扒開第二顆。
陽臺的推拉門突然開啟,師父端著只剩下骨頭的盤子走出來。
“師父你沒走啊。”
“軟梯沒鎖釦,幸好為師看了眼,不然你就等著給為師收屍吧。”師父把盤子塞給一帆,順便拿了顆橘子扒開吃。
一帆瞥他一眼,把盤子拿去洗了。
“那師父聽見丁緗姑娘說得話了吧。”
“嗯。”師父漫不經心應一聲。
“師父有反省過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分嗎?”
之前聽師兄隻言片語,她以為就是你情我願、露水情緣,成年男女之間避不開的那點事,但要是牽扯出孩子,那就不是能夠簡單用露水情緣來形容的關係。
“人總是對過去的自己不滿意,但最無用的情緒就是後悔。”
“後悔本身的確沒用,有用的是後悔這個情緒驅使下做出的補償行為。”
師父不說話了。
“每個人觀念、想法、口是心非程度都不一樣,我不想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到別人身上,但這不影響我覺得您不負責任。”
“我希望您能解開丁緗姑娘的心結,而不是一直逃避。”
“當然了,怎麼選擇是師父的事。我要是被渣男騙了,還害我沒了孩子,大概會把渣男剁成肉塊和孩子埋在一起吧。算了,還是別埋一起了,髒了我孩子的輪迴路。”
晏時越說越氣,瞅見莊昭在旁邊坐著,狠狠瞪了他兩眼才覺得氣順一點。
師父被晏時說得得尷尬,手裡的橘子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