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是看女施主崧生嶽降,和老夫一門頗有淵源,何不給個彼此瞭解的機會。”
“你都知道我外債累累還忽悠我,人心不古。”
“非也非也,老夫上可算天命,下可知因果,豈能用忽悠二字?如此亂世看施主面色無憂,如魚得水,更是結交一群能人異士,怎不信老夫?”老爺子跟在晏時後面糾纏不休,著實看不出仙風道骨。
“你要是這麼說,我問三件事,你不要模稜兩可,我覺得你答得不對,咱們就此別過,江湖不見。”
“可。”
“他和我們什麼關係?”
“無血緣,有親緣,認識時間不久,三個月內。”
“敏感不安,執拗單純,未來可期,但姻緣淺薄,需多候幾年,方尋良緣。”
“那他呢?”晏時指向莊昭。
“姻緣專一,非善非惡,親情雖淡薄,但兒女雙全,事業順遂。”
“你這也太籠統了吧。”
“七月初七,他準備了禮物,海邊、泠泠作響,對否?”
莊昭點頭。
“三天前,你丟了一條項鍊,你懊惱了一晚上。”晏時眼神變了。
“最後一個問題要問什麼?”老爺子慈眉善目,絲毫沒因為晏時的無理和不耐煩動氣。
“我那病了的朋友還剩多少年?”
“十年無恙。”
“你剛才說我有淵源,什麼淵源?”
“師徒之緣。”
“大師著急不,不著急咱回頭細聊。”晏時看見莊一帆懨懨欲睡,還是想盡快帶他去醫院看看。
早知道那蟲子就不踩死了,給醫生看看就知道有沒有毒了。
“不急,老夫隨你們同去,緣分一事稍縱即逝,老夫也需順勢而為。”老爺子笑呵呵隨他們上了車。
晏時把車上的便當給老爺子吃,老爺子也沒客氣,風捲殘雲,一點都沒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