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間,她已經在這個王城裡待了五六個年頭,想起初來的那一年還是春日,萬物復甦,一切都是新鮮可愛,歡迎著她的到來。
而離開之時,已是五年後的深秋。今夜,難以入睡……黑夜靜寂,秋風瑟瑟,月涼若水,秋風搖晃了枝頭纏綿的樹葉,月色荒涼下的背影又拉長了孤單而卑微的寂寞。
一個人停留在蕭條的樹下,一起和著月色還有漆黑的夜色,融入其中,深深感受暗夜的淒涼。暗昏的燈火在屋內閃爍,姚只靜靜佇立在夜色之中,聽著風吹落樹葉的嘶啞聲,殘花敗落,葉葬花。
思緒又不禁回到了數日之前……
清理完寶物已經是深夜了,便離開珍寶庫匆匆的回了住處。
抹去了面上帶著的薄妝,一番梳洗完畢,躺在了床上,準備好休息了。已快進入夢鄉之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咚咚咚……
咚咚咚……
“姚,姚,快醒醒,大王宣我們覲見!”是旭康的聲音。
“來了,怎麼這麼晚有事啊?”滿臉憔悴,睡眼朦朧的姚起身開門。
“快將衣服穿好吧!大王來宣,我也不知道是何事,快些吧!”
“好了,明白,你等一會兒,我馬上就來!”
“嗯!”
姚快速的收拾好自己,跟在了旭康的後面……
“咦~不在大殿嗎?怎麼到後院了?”跟在旭康身後的姚覺得這路走的有些許異常。
“來人說,大王在後殿偏院子裡等我們。”旭康回頭看了看她。
“看來這事不小啊!”她已感覺到了什麼。那個地方是夏王與親信之人商議密事之地……
她和旭康一道推開了院門,見到了院內的大王,身邊沒有隨從,周圍一片死寂,只有落了一地的樹葉,隨著微風瑟瑟做響。
“微臣見過大王!”兩人進入院子。
“起來吧!找你們來,是有事商議!”
“大王有何吩咐,微臣定當全力以赴!”姚和旭康同時言道。
“不必如此客套,過來坐吧!”一身素衣,披頭散髮於腰間,倒也少了平時的王者之氣,多了幾分平易近人。
“近日,安排在各部的暗人來報,在部族裡發現了奸人寒浞的足跡!”夏王言語輕緩,但眼神裡卻流露出了擔憂,畢竟,這是他遇到過的最旗鼓相當的對手。
寒浞,少康真正的敵人。
“寒浞出生在夏王仲康七年,因為父母從小驕慣於他,任由他胡作非為。別人有好吃的東西他便搶了來吃,別人有好玩的東西他便搶了來玩,打東鄰罵西舍是他的家常便飯,別人和他理論,他便仗著體壯力大拳腳相加,十幾歲時就攪得四鄰不安,所以族人紛紛遣責他的父母,他的父母見他鬧得實在不像話,不得不批評他幾句,誰知他竟把父母捆起來照樣出去為非做歹。
鄰居們只好告到族長那裡,族長大怒,下令將寒浞驅逐出境,永遠不準再回寒國。若沒有記錯的話,當時的他只有十三歲。”夏王喝著杯中的酒,回憶著他的死敵。
“莫不是小時受了流離之罪,才生出了害人之心?”旭康問道。
“寒浞被逐後沒有絲毫的悔意。押送他計程車兵問他是否回家與父母告別,他竟說不必了,毫不猶豫地與士兵上路,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寒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