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朗祖看著這一幕不由有些惱火,他大喊都:“江塵,楊子衿,你們再不出來老子就真走了。”
話是這麼說但是劍可沒有入鞘的意思,他兩柄飛劍寒意陣陣,流光溢彩。
張瀟玉這次已經心存死志了,他回過頭來:“這次連累章公子了,等下我為章公子殿後,章公子能走就走。”
章朗祖雖然大大咧咧,但對這個膽敢捨生取義的讀書人還是有幾分好感的,聽張瀟玉這樣說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他道:“我就說說而已,放心吧!張前輩,此刻還遠遠沒到我道盡途窮的地步,要是真的到了那個地步我也只能對不起張前輩了。”
這才是章朗祖的性情,做事盡力而為,至於為了什麼人去死,他覺得自己以前就沒想過要這樣做,以後更不會。
但反而這樣也讓。張瀟玉更覺得可貴。
張瀟玉開口道:“如此最好。”
土地此刻則一直盯著山頂的王旭冬,當看出其中玄妙後他沉聲道:“章公子,這次你怕是跑不了。這是祭血大陣要是沒人破的話咱們可都得死啊!”
而這時那十二隻腿的蜈蚣也出手了,他巨大身形緩緩挺立起來,如同一座染滿紅色染料的佛塔,高高聳立。
他嘴上左右上下一共有四把如同犁鏵的尖銳嘴殼一直不斷張開閉合,估計給它咬一口隕鐵都得斷成兩截。
它再次口吐人言:“小子現在才想走是不是太晚了,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嗎?”
剛說完,它抖擻精神,整個腰間的如同彎刀一般的八隻火紅大腿就此飛出,其中四把朝著章朗祖飛去,而另外四把則分別朝著張瀟玉和土地飛去。
吳工桀桀大笑:“你們還是都去死吧!”
章朗祖不得不再次以金闕化長劍執於手間,而落寶依舊由他自己自由發揮抵擋住其中兩把飛刀。
他再次隻身拖劍而行,在那兩把飛刀近前時,他立刻一劍劈出。
在劈出數劍後,再一次把兩把飛刀打飛。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吳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了他身前,一頭撞來直接就把章朗祖撞飛數丈,在撞倒數棵高大灌木後,章朗祖撞撞砸在地上。
吳工見此哈哈大笑:“這一次你死還是不是,真以為自己的打不死的小強。”
說完他又立即扔出了兩把彎刀,這次它頭都沒回,因為它覺得章朗祖這次必死無疑,它全身帶著尖銳鎧甲,剛才它那一撞,它自信章朗祖已經再也爬不起來了,在加上自己後面扔出的兩把彎刀,那小子肯定會被剁成肉醬。
張瀟玉和矮小土地分別被兩把彎刀死死被壓制,他們想上去救人都不行,這就是境界之差,越往上往往愈發接近天差地別的說法。
章朗祖那時憑著世間罕見的兩把飛劍的巨大殺力,再幾乎耗盡了體內所有靈力的情況下將吳工打入地底已經很了不起了,他能做到這些除了他是天下殺力能加一的劍修,兩把飛劍本就與眾不同,之外還靠著他自己是世間少有的仙命的根骨資質,讓他在達到命海境時就打通了體內三百六十座竅穴,屬於世間罕見的全竅通。
他體內所蘊含的的靈氣已經超過了幾乎一些能稱作天才的通橋境。
所以當時吳工如果只是高章朗祖一境的普通通橋境,而不是從金丹跌下來的通橋境的話,吳工已經死了。
但是如今就不同了,章朗祖不再巔峰,那麼吳工一人便可橫著他們。
所以土地和張瀟玉根本沒有能夠上前阻擋下那兩把飛刀的可能,而章朗祖的另外一把飛劍,被兩把飛刀牽制著,此刻的章朗祖幾乎就是必死之巨局。
然而下一刻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倒下的大樹之上章朗祖緩緩站起的瞬間吳工的兩把飛刀就直接插在章朗祖的身上,但是令人奇怪的是此刻的章朗祖渾身冒著璀璨奪目的金光,他不僅沒死反而是吳工的兩把飛刀叮噹一聲就化為了灰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