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正在問:“江公子,我昨天已經把晾乾的衣服給了楊姑娘,她有沒有給你。”
江塵搖頭說:“沒有。”
老嫗就道:“昨天給她的時候的確天晚已經很晚了,也是正好遇見她就給她了,她應該是忘了,等下我去給你問問。”
江塵笑著說:“不用了,現在正好沒事,自己去要就行了。”
剛回頭就看見章朗祖鬼鬼祟祟,一副欲仙欲死的古怪模樣。
江塵問:“章朗祖你幹嘛呢?”
老嫗聽見聲音也回過頭來,微笑道:“章公子好。”
章朗祖沒有管江塵,只是厚著臉皮對老嫗道:“婆婆打酒呢?真香!”
老嫗看著他會心一笑,端著已經打好的酒,她輕輕拍打酒缸道:“這酒我的送往陶屋裡去,公子要喝酒要喝酒儘管自己打,老嫗我啊!老了彎不動腰了,就不給你打了。”
章朗祖眼睛一亮:“婆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只是我怕我這一葫蘆把你這壇槐花小釀全給打完了。”
老嫗聽聞慈祥笑道:“公子真會說笑,你那個葫蘆能裝多少酒啊?儘管裝就是裝完地窖裡也還有兩壇呢!存了好多年了就愁沒人喝呢!”
江塵汗顏,他是見過這臭不要臉的章朗祖裝酒時的光景的啊!。
不過正如老嫗所言,老嫗樂得給他喝,江塵自然不會在一旁說風涼話,他只是板著臉提醒章朗祖:“差不多就得了啊!”
章朗祖一副天經地義的欠揍模樣道:“阿婆都說了隨便我裝,你管我?”
江塵懶得跟他扯,他跟老嫗說了句自己去叫楊子衿起床就走了。
老嫗點頭:“公子儘管去就是,不用這麼多禮,太客氣反而顯得生疏了。”
江塵說好呢!之後就離開了。
兩人離開,章朗祖可樂壞了,他拿起酒提子舀出酒仰頭就一口飲盡,先滿足自己肚子裡的酒蟲,喝飽了才開始往自己葫蘆裡裝酒。
所謂“醉裡乾坤大,壺中日月長。”
他的酒壺不僅是一件劍器葫,還是一件兩界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