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這才沒有再理一旁插科打諢的楊子衿,說了句:“兩位繼續聊,等下吃飯叫你們。”
之後就走了。
章朗祖能怎麼辦,告狀沒用,這副可憐模樣沒人看啊!可憐兮兮給誰看,於是他也只是輕輕拍手,立刻就有大風招搖,只是下一刻便不再是落水狗,全身衣物嶄新發亮,髮帶之上居然還跳出一個長有翅膀的奇怪精魅,飄飄然飛出,為少年梳理長髮
楊子衿看了一眼並不驚訝,這世間除了有想著化為人形的山水精怪,還有最近人間的市井精魅,無論是山上仙家,還是市井女子都愛如養小貓小狗這樣的寵物一樣,養一些閒時逗弄,對這大千世界來說並不少見。
不過楊子衿此刻還是沒忍住說些,對章朗祖來說很不客氣的話:“北方乾院,號稱整座九洲天下的錢罐子,怎麼會落魄至此,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何會出現在此,但從你遇到江塵開始我就覺得有些成心,章朗祖你跟我說說唄!那江塵到底有什麼古怪,居然值得你們這個習慣物盡其用,豐饒天下錢先的乾院以錢來算計江塵,乾院少主你說我說得對嗎?”
這算是楊子衿第一次用認真的口氣跟章朗祖說話,試探居多。
章朗祖轉過身來,他對楊子衿猜出自己的身份半點不奇怪,他答非所問:“楊子衿,我就說在座江湖沒聽說過有這樣年紀輕輕的劍修嘛!腰別葫蘆,鮮衣怒馬仗劍江湖,可能在這座江湖也常見,但是腰間葫蘆叫載舟啊!這座天下也不過一手之數”
他沒等楊子衿說話又是冷笑道:“人說心有佛者眼中見佛,心有汙穢者眼中見糞,那麼神龍鼎巫族這次來,應該也不是簡簡單單的碰巧吧!神龍鼎少司命你說我說得對嗎?”
楊子衿目光微眯,憑空起殺氣,下一刻浮雲再歸無,楊子衿哈哈大笑:“說來你可能不信,這次相見本就是虛無縹緲的緣字,但章朗祖我希望你別算計到他頭上,不然我會殺了你。”
章朗祖滿臉不屑:“我算計他你又能怎麼樣,他是你男人啊!”
楊子衿瞥了他一眼,差點笑出聲來:“一路上一直聽說,北方乾院少主,是一個胸無大志,不學無術,玩物喪志的娼妓之子,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傻,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都不知道。”
章朗祖拳頭捏緊,手上青筋暴起,一手做劍訣,罡風自吹拂。
楊子衿聲音滿是不屑,他輕拍葫蘆:“兩個小傢伙,要打架了呢?”
白虹貫日,兩人皆是秀髮飄揚。
就在此時,遠處有人喊到:“楊子衿,章朗祖吃飯了。”
章朗祖拳頭微松,楊子衿無精打采。
一句吃飯兩人皆答:“來了。”
相視,皆是冷哼一聲,在看小池,激盪起伏 久久未平。
在一方長桌之上,張瀟玉面南而坐,矮小土地與張瀟玉相對而坐,楊子衿不願意跟章朗祖坐一處,便主動坐在江塵旁邊,老嫗給每個人面前都倒上酒後,跟章朗祖坐一邊。
在這裡沒有女子不能上桌的繁雜規矩。
張瀟玉起先舉起酒杯道:“今天各位能腳踏賤地,簡直蓬蓽生輝,此酒乃是淮姨釀的槐花酒,不是我吹別的不說就是這槐花酒啊!這世間少有,各位喝完自取。”
所完他舉杯就灌,江塵不好掃興意思拿起酒杯小酌了一口,細品芳香怡人,不由得連不喝酒的他都忍不住多啄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