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在那日見到那個古怪高大漢子之後,江塵就覺得此地不宜久留,於是帶著楊子衿日夜兼程的走出了那片山林。
身後那個身穿雲杉的姑娘滿臉黑線:“唉!江塵休息一天吧!我是真走不得了。”
江塵回頭:“楊子衿別坐著啊!乘著大日當空我們再走一段很快就能走出山林了。”
楊子衿坐在地下,一隻手撐著曼妙身姿就這樣斜靠在地上,在怎麼樣老子也不走了,這狗日的拿人不當人啊!
他翻了一個白眼,都懶得去看這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混蛋,以女聲撒嬌:“江塵你也知道現在是大日當空啊!幾日跟你走下來,你看我都被曬黑了,人家走不動了,不走了,休息一下等日頭掉下去了再走行嗎?”
饒是跟他一起趕了幾天路自認為,已經習慣了他的作妖的江塵也是一身雞皮疙瘩,他滿臉黑線:“你一個山上仙人你跟我說你曬黑了,走不動了,說出來誰信啊!我都不累,你快爬起來好吧!”
不說還好,說完這句話楊子衿就更氣了,她忍著累站起身,一隻手托起裙襬卡在腰上,一隻手指著江塵破口大罵:“仙人,仙人也是人啊!再說我還沒到騰雲境,還不能騰雲駕霧呢!不然你覺得本姑娘會遇見你個膽小如鼠的王八蛋,還有你也知道你是體修,我是命修啊!你們體修體魄歷來是天然的優勢,皮糙肉厚的,反之我們命修肉身天然孱弱,陪你這幾日翻山越嶺,你知道我腳都起水泡了嗎?你看我手這被樹枝刮的。”
說著他放下裙襬拉開衣袖,撈起袖口,那白如削蔥的玉脂藕臂上,的確有縱橫交錯的細微傷痕,男子會是天生冰肌玉骨?奇也怪哉。
也只有江塵居然相處幾日都還分不清。
江塵一眼看去有些理虧,但還是道:“那好嘛!你休息一下,我先走了。”
好嘛!這狗日的榆木腦袋,半點不知道憐香惜玉啊!
“江塵你混蛋,你註定孤獨一生,有女子喜歡你,老子把腦袋割下來給你,當球踢。”
江塵置若罔聞,他才不相信楊子衿的鬼話,太陽可能的確能把他曬黑,那手臂拔開樹枝時可能會被刮上,至於說累得走不動路 他是半點不相信,你看他臉色有半顆汗水嗎?臉上妝容半點沒掉,一路上沒少用手護住臉蛋吧!一個大男人這麼愛美,真是聞所未聞。
真不知道一個大男人怎麼這得性,他是完全忘了,那日男子說的,他也沒說過自己就是男子了。
果然見江塵頭都不回,楊子衿剛坐下又爬了起來,捻起裙襬追了上去:“江塵,等走出這片山林,我就要跟你絕交。你嘚瑟個啥?啊?你不久會打點野味,揹簍裡面背了油鹽,做飯還看得過去嗎?啊?要不是你把我帶入這荒山野嶺,我會愁沒吃的,你個混蛋就不是個人,放在世俗王朝就是那,大動干戈,勞財傷民的惡毒地主知道嗎?”
一路罵罵咧咧沒個停嘴,就這點還真相那市井巷落的罵天怨婦,好嘛逃過了小鎮裡的婦人,還是沒逃過你一個大老爺們。
江塵回頭板著臉:“楊子衿差不多得了啊!”
楊子衿立刻變臉,笑嘻嘻道:“江塵這是哪兒啊?今天天氣挺不錯的,咱們差不多多久能走出這片山林,今晚咱們吃什麼,還吃燒烤嗎?那東西好是好吃,就是吃了容易發福啊!江塵…你看人家這幾日是不是胖了許多啊!”說完她以芊芊細手拍打一馬平川的胸脯。
江塵滿頭黑線,轉身就走。
後面楊子衿嘴角微微上揚,這一仗江塵還是慘敗。
“她當真不是一個女子,而是一個男子嗎?江塵第一次有些懷疑。”
楊子衿一路嘰嘰喳喳,江塵不知在哪裡找了一個柔軟棉絮塞在耳朵裡,但是好像並不管什麼用。
棉絮掉出楊塵無有所感,楊子衿發現跟自己衣服一個顏色,他悄悄撿起,在身上一比,才發現這個吝嗇小氣至極的守財奴,居然覺得自己吵,用來堵耳朵的棉絮都捨不得拔他自己,而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拔了自己衣服上的棉絮。
他立刻是咬牙切齒啊:“江塵你個守財奴,王八蛋,怎麼會有你這樣厚顏無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