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時,煙紙閣內。
時間走得很快。胡桂然沒想到會被困在這裡。看著天光,大概已經過了一個時辰有餘。
“胡館主,你還好吧。”單義巖拍了一把正在冒汗的胡桂然。
胡桂然茫然的回頭,看到一臉淡定的單義巖。臉色蒼白,額頭浸出絲絲水珠。從進來開始,胡桂然就一直用真氣調息,生怕被迷陣迷惑了。但是似乎也沒什麼效果。有單義巖帶隊似乎也沒有快多少。
“單山主,煙紙峰到底有多大?為何我們似乎一直在往一個看不到盡頭的地方走去。”
單義巖掏出一顆暗紅色的藥丸遞給胡桂然。然後,一邊示意一直推著輪椅的三弟子向曉拿水來。一邊說,“這裡我也沒進來過。只是煙羽衣告訴我,一旦進陣就要仔細觀察周邊的事物。目前我們在這裡大概兜了三圈,場景相同,都是從同一個門洞進來。但實際上我們肯定是在那個路口走錯了。”
說著,單義巖仔細的檢視了一下最前面的那個門洞。然後閉上眼睛開始檢視這一路上看到的。
胡桂然看著藥丸,有些疑惑。但是最後還是毫不猶豫的吞下了藥丸,氣沉丹田,執行一個周天。突然就感覺到神清氣爽起來。繼而,身體裡面似乎開啟了關竅一般,真氣執行起來不那麼難受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胡桂然的變化,單義巖睜開眼睛,問道,“感覺如何?”
胡桂然拍著手臂,輕輕一握。一陣氣息就從身體裡面灌注到他的手上。他驚喜的說,“單山主,這是什麼?”
“針對斬穴釘的解藥。”單義巖面色不好的說。但是一轉臉,就開起了玩笑,“不過,你也不問什麼就吃。不怕毒死你嗎?”
胡桂然歪嘴一笑,毫不在意的說,“死過一次的人。說這個,沒意思。”
單義巖哈哈大笑,“胡館主,這話說的可有點孩子氣了。死過一次,更應該惜命。斬穴釘也不是神乎其技的東西。”
“聽說斬穴釘出世以來,被施釘的人並不多。不知道單山主研製解藥是為了誰?”
但是,單義巖並沒有回答。六弟子薛玉明回來了。不過十五的身材,面黃瘦削。但是腳步穩健,身姿堅定。聽說劍術在西巖山僅排在賈登登之後。他和雙胞胎哥哥薛玉聰是西巖山上唯二能說話的弟子。
跑到單義巖的面前,抱手行禮。“師父,我找到路了。”
聽到這話,單義巖和胡桂然對望了一眼。點了點頭,說,“好。”
於是,稍作休息的第三組繼續前行。跟著薛玉明扭七八拐的出了迷陣。來到一處開闊的庭院中。
一進來,所有人都愣住了。庭院很大,亭臺樓閣一應俱全。水澤中間還有一個平臺。只是沒想到的是,站在平臺上的人不是追殺而來的武林人士,而是千若山,於慶藏和元一山。三人居高臨下,看著臺下的武林人士和圍在亭臺邊的雲巍門手下。
見此情景,單義巖和胡桂然連忙湊了過去。發現萬旭端和邢雲泰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身邊跟著的人也比剛進來的時候少了不少,基本都受了傷。很顯然都是中了煙紙峰的機關埋伏。相比之下,胡桂然的第三小隊就幸運很多。不僅毫髮無傷,還躲過了於慶藏和元一山的襲擊。
第一組和第二組的人看到這。不少人心裡難免有些膈應,再聯想到胡桂然和梁相的親密度。都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側了側身體,深怕胡桂然是帶人來堵後路的。
還好,萬旭端和邢雲泰對胡桂然並無懷疑。只是看到單義巖時,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