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署津的到來讓大家措手不及。偌大的廣場只有胡亮和賈登登打鬥的聲音。快到剛出了招式,就已經結束了。
只見胡亮用了招落日塵暉,賈登登沒有退開,直接用了一招黑炎龍盔擋駕。兩人雙雙膝蓋觸地,震裂了木地板。出現了兩條裂縫。但是兩人沒有硬抗,而是順著力道,彈開了對方。
收招落地,強勁的內力把現場都震得咧咧作響。沒人知道,胡亮臉上的一塊麵皮被震得都裂開了。翻起一角,胡亮都沒機會貼回去。
賈登登橫劍在眼前,異色的瞳孔閃閃發亮,白淨的臉龐在黑劍昭靈的映照下顯得十分詭異,和雲巍門白衣飄飄的氣質完全不同。
凝神出招,兩人身形一動。胡亮追星連錘掃腿,賈登登連翻三身躲過。接著收拉身體,後腳一蹬,一劍黑炎龍嘯貼地穿行。
胡亮舉斧擋在胸前,生生的擋下了這一劍。差一點就被推出比武場。雙腳為了剎住車,直接踏破了地板。一下子比武場上就多了四個坑。
每一招似乎都用盡了全力。然而兩人似乎著實勢均力敵。明明胡亮比賈登登龐大了不少,動作卻不遜於賈登登。賈登登卻也不比胡亮的力氣小多少。
就在大家看的難解難分的時候,轟的一聲,兩人突然就分開了。穩穩地落在了比武場外。
這一下太快,全場都還沒反應過來,已經結束了。只留下空寂的迴音,和呆愣的人們。
在無人鼓掌歡呼的情況下,兩人定了一會。胡亮第一個反應過來,板斧一放,抱拳行禮。賈登登一看,異瞳色的眼睛一愣。極快的反應過來,也是抱拳行禮。
一時之間,本來想要歡呼的人們都愣住了。這就結束了?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看向主席臺。
主席臺的人都看向了千若山,千若山則低著頭,微微側首看向梁署津。梁署津則撩起衣角,輕飄飄的說出了大家的心聲,“這就結束了?”
千若山深吸一口氣,點頭。“回梁相,規則如此。掉出比武場即為結束。”
梁署津偏頭看著他,眼神有些戲耍的問,“那這平局了算什麼?武林不都是一定要個你死我活的勝負嗎?”
千若山依舊低著頭,語氣卻十分清楚的說,“武林的確是個腥風血雨的地方,但是不一定是勝負能解決的。”
梁署津冷下臉來。“你這麼說,對武林人士不好吧。不先掙個武林第一,又如何掙得武林盟主。”他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每個字都能讓千若山聽到。
千若山苦笑,突然抬起了頭。“人總要有希望,否則如何走下去?”
胡亮和賈登登根本不在意是否有人說暫停,就直接下了場。勝負似乎在他們看來根本不重要,只是一場有邊界的比試罷了。
“可是他們根本不在乎。這一屆如此的沒有勝負心嗎?”梁署津繼續調侃。明裡暗裡說著只有兩個人才聽得懂的話。
“梁相是想說,武林不是你想要的那個了嗎?”千若山完全的抬起了頭,看著周邊整裝待勢計程車兵。心裡那個想法越來越濃了。
“我一直沒什麼想法。但是你似乎有了新想法。”
聽到這,千若山站起了身,對胡亮和賈登登說,“比武大會規定,一局定勝負。一方掉出比武場,或被打倒即為比賽結束。平局自武林大會開始還尚未有過。不知兩位少俠是否還想再比一局直到分出勝負。”
胡桂然和單義巖分別回頭看向胡亮和賈登登。胡亮和賈登登看了一眼他們兩,繼而對望一眼,都搖了搖頭。看樣子真的是對打架毫無興趣。
這還真的是很少見的少年。缺少了一股子好勝心。這難道說是高手的寂寞?可是兩個高手都不想打,這也太佛繫了吧。
這下反倒是武盟感覺到下不來臺。旦朱爾搖著扇子,嘀咕道,“年紀輕輕的居然沒什麼進取心。這年頭的孩子啊,沒看頭。”
聽到這話的幾人都是淡然一笑,沒有人附和。最後還是梁署津站起了身。“既然如此。那比武大會就結束吧。”
“梁相說的是。”千若山揹負雙手,對梁署津點了點頭。用眼神示意敲鑼額管事鳴鑼。
哐~啌~銅鑼聲落地。但是似乎也預示著另一場風雨的來臨。
只見比武場四周突然跑進來四五個野人。蹦蹦跳跳的跑了進來。兩個直接衝上了主席臺,被旦朱爾和林華友一人一腳踹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