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四個寨主已經變成了殺人犯。諾砂等人也不偽裝了。胡桂春,桂娘和戚攸攸三人把宋良河,諾砂護在身後。武岡山則把李一蟒拉起,站到五人身邊。看起來人多勢眾的是諾砂等人,但實際上四個殺人犯的背後是外面那聲勢浩大的將士們。
曾幾何時,這四位寨主和將士們是保護百姓的勇士。現在卻是黑白顛倒,濫殺無辜的惡魔。
宋良河滄桑的望著他們,無奈的笑了。拉著諾砂的手,喊了聲,“安樸,告訴老闆。這場損失藥爐付不起,但是可以給他報仇。”
安樸蹲在他們的身後,苦笑著說,“宋醫師,這時候還說這種話。你是不是傻啊?”
“呵。”宋良河一聲輕笑,身前的三人已經衝了出去。四個寨主都不是什麼宗家名流,出身將軍手下的人又怎會放在眼裡。幾招就辦得結結實實,直接甩出了酒館。
四個寨主的身體砸出來的時候,梁錦睿的馬車正好對著正門口。前方的馬匹被砸了個正著。驚到的馬兒混亂起來,四蹄亂蹬。馬車瞬間就人仰馬翻的晃盪起來。撞得周邊將士都紛亂起來。
趁亂,幾人飛出。武岡山直接撞翻了關梓,奪取其馬匹,抄起板斧四下亂舞,竟殺出了一條路。關梓則被那雜亂的四足踢踹的只能連連後退。躲在士兵的身後大罵,“快給我上,殺了這山賊。”喊完,才看清楚馬上人是誰。“武儆!你,你,你沒死!上,給我殺了這個曾家軍的餘孽。”只是還沒喊完,武岡山已經衝過來給了他一斧頭,就身首異處了。
“武寨主,不可戀戰。走!”看武岡山殺紅了眼。李一蟒連忙跑過來,提醒道。武岡山這才拉起韁繩和李一蟒一起狂奔。
跑出五福鎮,武岡山和李一蟒被胡桂春帶回了呂月藥爐。而其他人,包括小酒館的小二安樸都在,一眾追兵被武岡山等三人吸引注意力的時候,從後門逃了出去。不出半個時辰都到了呂月藥爐。
一進門,諾砂的四爹李阿榮看到這些人火急火燎的走進來。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衝過來大聲喊道,“見鬼了?這麼大的動靜。”李阿榮臉色發黑,聲音洪亮,衣著破舊,頭髮蓬亂,卻十分乾淨。手捧一把藥草,好像抓著一把鐮刀一樣。
可是,宋良河沒回答他的問題,卻直接說,“四哥,我們要搬家了。”說著,就拉著諾砂和桂娘交代兩句。兩個女孩子熟稔的點了點頭,便麻利的開始收拾東西。
見他們沒解釋,就看是行動。李阿榮不高興了,雙手一橫,就攔住了諾砂和桂娘。“停!怎麼回事?說搬就搬啊。老五躺著動不了。我們還怎麼走?都住了五年。走了,還不讓人起疑嗎?”李阿榮除了聲音洪亮,力氣也不小。直接把兩人合抱在一起。推回了宋良河的身邊。
宋良河一看,嘖了一下嘴。此時他是有點急了。皺著眉頭,抓住李阿榮的手。阻止他繼續往前走。“四哥,我不是在說笑。我們剛剛遇到了梁家人。”
“什麼?”李阿榮一愣,停下了腳步。
“是啊。榮四哥,你先鬆手。”戚攸攸扒開李阿榮的手,把諾砂和桂娘解放出來。
宋良河嘆了口氣,拉著李阿榮進了裡屋。關上門,才和李阿榮說,“我們剛剛遇到了梁錦睿。他們在對附近山頭進行掃蕩。”
“掃蕩?難道是在找我們?”李阿榮的大眼睛瞪得溜圓,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我還不清楚。但是就算不是,梁署津也在計劃著什麼。所以,現在就得走。”宋良河的口氣刻不容緩。
“可是,墨然少爺給我們做了新的過所啊。難道不能用嗎?”李阿榮突然想起來還有這回事。抬頭看著宋良河。宋良河似乎也才想起來這件事情。可是,心下還是有些不安。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宋哥哥,榮四哥,武寨主他們回來了。”
戚攸攸的聲音一下子點醒了宋良河。他看著李阿榮,搖了搖頭。“恐怕不信。這個過所可以幫我們離開。但是無法保證我們在上南道的安全。”
“為何?”李阿榮不解的問。
宋良河沒說話,而是開門帶著武岡山進來。“四哥,這是曾家軍旌旗校尉武岡山。”
“曾家軍?!”
武岡山抱手拜禮。“李校尉,在下正是。我原名武儆。跟隨曾小將軍多年。十五年前,咱們在關南道三軍縱連的時候見過。”
李阿榮連忙回禮,說,“竟有此淵源。武校尉,有禮。”
“武兄弟,咱們都已經不再是軍中人士,就不要用軍銜互稱了。”宋良河不想客套,直接簡化了稱呼。“你還是叫我宋醫師,四哥現在叫做榮四炳。”
“好。宋醫師,榮四哥。”說著,武岡山看著二人面露歉意。“對不起。今日害宋醫師攤上這個事情。”
“哪裡的話。”宋良河拍了拍武岡山的肩膀。“都是同門。都和梁署津有深仇大恨。沒有什麼連累之說。”
“可是……”武岡山還想說些心有愧疚的話。被李阿榮伸手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