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在越中縣追月河邊的金鴿武館,是本次武林大會的會場。五年前,武林大會第一次在越中縣舉辦。為了能更好的方便切磋和交流,當地縣衙獲得梁相以及各方人事的支援,特地修建了這個武館。平日裡武館除了開設武術學習交流,也會舉辦祭祀歌舞表演等等。
月上枝頭,巨大的歌舞臺就擺在追月河的荷花塘上。中秋的荷花開了滿塘,彷彿在河水中點亮了許多的五彩燈光。佈景華美,場地寬闊。即可很自然就分流出各門派的區域,還能看起來一視同仁的共攬美景。
此時,作為主人家的雲巍門門主千若山尚未到席。但是接到人員,茶水點心等等均是一一到齊。入席派式具是按部就班,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不多一會,會場內已是人潮湧動。各門各派包括散裝狼人也都是圈地為陣,互相走動,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也不拘束。唯有靠近主席臺的四個主位尚未有人入座。
辰時一刻。胡桂然換了一身有別於往日的錦緞白袍,朱墨然著朱家營標誌性的黑紅兩色錦袍,和著紫衣勁裝的若婕一起走進了人潮沸騰的金鴿舞館。
剛一踏進會場,代表門主出門迎客的陳述新及其他三位山主都停止了說話,忘了過來。這一望,大廳裡面皆是停頓了一下,看向進門的三人以及立於三人身後的廣安鏢局鏢頭頤塵,軍文山小師叔邢雲泰,大師兄陶軍山。
六人往那一站,看起來形態各異,各不相同。但是因為領頭的若婕似乎和在場的江湖人十分不同。抬頭挺胸,時刻握緊腰間寶劍的樣子像極了一隻美麗的丹頂鶴。高傲嚴肅,又具有極強的攻擊性。眼神犀利,敏銳,令不少人都露出了被抓姦在床的表情。不得不轉過臉去,假裝無視。
看到六人,金鴿武館的老闆李蘇蒙走了過來,抱手行禮。“請問幾位是?”
朱墨然先走上前,自報家門。“我是朱墨然。”簡練,卻又彷彿什麼都說了。
“哦,原來是朱二公子。”李蘇蒙熟門熟路的說。南越三傑的名號雖然聽起來很是敷衍,但是因為千翠薇,整個江湖都知道沈毅和朱二公子的名字。
此話一出,其身後那桌人的臉就變了。一個大漢回頭看了一眼,咧著嘴,大笑道,“呦,朱家營的二公子也來了。”說完,身邊的人爆發出一陣大笑。
這令人尷尬的大笑讓陶軍山十分不滿,想要過去教訓一下他們。邢雲泰連忙攔住他,“不要衝動。你看朱二公子都沒反應。你著急個啥。”
被堵在邢雲泰面前,陶軍山覺得很是不解。“朱二公子,他們為什麼奚落你?”
朱墨然沒有回答他,而是接過李蘇蒙手裡的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接著是若婕,她和朱墨然都一樣,只是在簽到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卻沒有寫幫派。她倒是想寫南下門客的。但是朱墨然這個老大都沒寫,還是乖乖的啥也不寫吧。
畢竟對於若婕來說,這次只是來見見世面的。最開始只是奉命送南王府的禮物。所以,兩天前就已經去過雲巍門。只是接待她的是千翠薇,千若山以不方便為由連面都不見。雖然覺得不合時宜,但是和千翠薇畢竟是認識,所以也不算是失禮。在千翠薇盛情邀請下,若婕便留下來看看熱鬧。
而胡桂然則比較特別,他走上前,直接報道,“在下胡桂然。”
聽見這個名字,李蘇蒙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僵硬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復到職業性的笑容,說,“呦,是渡雲館的館主啊。真是幸會幸會。”
“我才是幸會了,神風劍李蘇蒙李大俠。”胡桂然接過筆。行雲流水的寫下渡雲館胡桂然幾個字。
“我那裡能稱得上大俠。和您,還有南越三傑差遠了。”李蘇蒙的語氣親切有加,卻不肯抬頭看一眼胡桂然。
“沒想到,我的名頭這麼快就傳得誰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