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紙上的墨暈染開,韓厥連筆鋒都忘了抬,看著那已經被煮熟的信鴿,臉上一時不知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
大禹和大梁之間相隔千里,馴養一隻信鴿恐要千金。
這隻信鴿被馴養的如此壯碩,最終卻成了盤中餐?
“楚宮瑤!”
韓厥放下筆,面色沉凝的有些駭人,“這信鴿是大禹飛來,腳上還綁了信紙,你潛伏在我身邊兩年,為的不就是通風報信!少裝傻充愣!”
“原來是大禹飛來的,那就算是臣妾家鄉的特產了,”女子依舊笑眯眯的,“不過王爺說我通風報信,請問,您是丟了什麼還是少了什麼?”
韓厥沉著臉,不開口。
這兩年,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更從未接近過他的書房,根本不可能竊取情報。
“至於那報信一說更是無稽之談,”楚宮瑤長長的睫毛忽閃著,好似一隻偷腥的貓兒,“不然那王爺便拿出證據,也讓我心服口服。”
她這一招,實屬鋌而走險。
但也篤定韓厥定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不然不會用信鴿作為試探。
“好,很好!”
韓厥被氣得一連說了兩個好字,長影在一旁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
他跟隨王爺多年,自然知道,王爺現在一定是氣急了。
“不過臣妾倒也確實有一件事瞞了王爺,最近心裡忐忑難安,”楚宮瑤看出男人已經被自己激怒,打一巴掌,自然還要給個甜棗,將這人逼急了,她也沒什麼好果子吃,“還是決定告訴王爺吧,希望你不要太震驚。”
“說!”
韓厥一拍案几,桌上的鴿子湯都不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