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但這事兒必須按下去。”陳應冷聲道。
做導演這麼多年,見過的醃臢事兒不少,但這麼明目張膽的還是第一次。
據他所知,葉初只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按理說再怎麼樣也不該致死,可今天這一出對方明顯是想要她的命。
如此惡毒的計謀。
倘若今天葉初在劇組出了事,《青玄境》的口碑就完了。
也無怪葉初如此生氣。
但這個姑娘也太能忍了,要是換做了別人,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她還能心平氣和的演戲,並且不犯錯,真乃神人也。
“我馬上去辦。”副導演在一旁道,這件事管道具的沒那麼大權利。道具組長點了點頭,同副導演一同出了門。
陳應嘆了口氣,旋即怒錘桌子。
要是被他知道幕後真兇,定不會善罷甘休。這件事純粹就是在打他的臉,居然有人把手伸進了他的劇組,簡直該死。
夜已過半,葉初仍在天台的搖椅上,晃悠悠的。
實際上,周圍已經伸手不見五指。
但在她眼裡,世界根本沒有白天黑夜之分。
心若明鏡,便無黑暗。
張靜源彷彿陷入了深淵,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不要,不要!
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黑白無常、牛頭馬面齊上場,張靜源被鎖鏈捆成一坨,鎖鏈勒進了肉裡,已經不知道是肉疼還是骨頭疼了。
“你們要幹什麼?我沒死,我還活著!”張靜源驚懼叫喊,她渾身都在痛,從沒有經歷過這樣慘絕人寰的酷刑,以及失去尊嚴的羞恥。
種花家的人都知道,見到黑白無常和牛頭馬面意味著什麼。但是張靜源清楚的知道,她根本沒死,她會痛啊,不是靈魂上的灼燒,是皮肉上的,如同凌遲似的疼痛。
她會疼,就代表著沒死啊!
“壞事做盡,入十八層地獄,刀山火海,炸油鍋!”黑白無常將張靜源交給牛頭馬面。
牛頭和馬面會意,立刻開始實施行動。
“不是啊,不是,我沒有,你們抓錯人了,我沒死啊。”
任憑張靜源怎麼叫囂,沒有誰理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