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國振瞭然。
但當著景洛和另一位助理的面,臉上還是有些掛不住,於是拿過檔案,簡單地翻看了下,便遞回去道:“沒什麼問題,麻煩了,還專門來一趟。”
李巖說:“好,您客氣了。”
李巖後退了一步,似乎給身旁的陳科讓出了地方。
景國振一愣。
明眼人也能看出,任家此次來,似乎不止為了一件事。
於是開口,道:“陳先生,是有什麼事要說嗎?”
陳科點點頭,目光卻忽然落在景國振身邊的李喬身上。
他開口:“這位就是景夫人,對嗎?”
李喬挽了下頭髮,笑道:“您好,我是。”
“這次來,也是有事要通知景夫人。”
陳科笑了笑,垂眸,直截了當道:“景夫人不能參加任總和景先生的婚禮。”
這一瞬間,在場的人,臉色同時發生了變化。
“什麼?”
李喬以為自己聽錯了,開口道:“為什麼……什麼叫我不能參加?”
“景家這邊,難道不能出席嗎?”
陳科沒什麼表情或是起伏,回答:“景家都能出席,但您不行。”
李喬徹底傻眼了:“你到底在說什麼?”
“那就恕我直言,如果放在古代,通俗的話來講,您就是個外室。”陳科笑了笑,那笑容沒什麼聲音,也沒什麼溫度:“也就是說,您不配出現在景先生的婚禮上,畢竟那屬於大雅之堂。”
“……你在說什麼?”
李喬臉色都白了,聲音跟著顫抖:“有、有你們這樣不尊重人的嗎?任家就是這麼欺負人的?”
“我是景家堂堂正正嫁過來的女主人,這麼多年,為了這個家費心費力,景眠也是我養大的,你們就是這麼對待親家……”
“請打住。”
陳科似乎聽得有些煩躁,但依舊保持著禮數和微笑,開口道:“我們現在能站在這兒,聽您說完這些虛偽又顛倒是非的謊話,就已經是足夠尊重你了。”
景國振也聽愣了,他站起身,讓李喬先站在身後,他開口問:“陳先生……這是怎麼了?我家這位是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