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年明顯踩了油門,在限速的邊界遊蕩,比當事人還激動,雖然當任哥助理時間最短,但遇到事還是比一般人考慮周全,餘年問:“眠眠,打算怎麼給任哥過生日?需要我和那邊聯絡一下,方便把今晚的行程空出來?”
景眠迅速搖頭,說:“不用空出來,任先生的工作更重要。”
餘年暗忖,不,更重要的是景先生你啊。
他問:“那是要給任哥驚喜嗎?”
景眠怔了怔,像是才開始著手於思考這件事,他猶豫著問:“驚喜應該會更好?”
餘年笑了:“當然。”
於是,少年現階段最棘手和苦惱的難題,又變成了怎麼給任先生製造驚喜。
眼看著少年一言不發盯著車窗外,過了不久,又拿出手機,進入搜尋介面。
連某度都用上了。
餘年忍俊不禁,輕咳一聲。
“陳科老家就在晏城。”餘年說:“他點子多,對晏城再熟悉不過,酒店民宿餐飲遊玩沒有他不知道的,任哥具體行程他還清楚,等到了地方,您可以事先和陳科商量商量。”
景眠點頭,像是記在了心上。
到了機場後,景眠圍著圍脖,揹著行李奔向檢票口,餘年目送著少年的背影,朝他揮了揮手。
祝眠眠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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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眠登機後,順利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晏城和臨城的距離不算近,兩個小時的航程,景眠趕在最後的時間回覆了兩條俱樂部的訊息,只是不知不覺,目光停留在和任先生的聊天介面。
此時,空姐適時提醒乘客手機關機或開啟飛航模式,景眠默默退出去,開了飛航模式。
景眠盯著窗外看了一會兒,無事可做的同時,腦袋亂糟糟的,還在想生日驚喜的事。
機艙很安靜,沒多會兒,景眠眼皮漸漸愈沉,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只是依舊忐忑。
醒來時,手腳還是冷的。
下飛機時,景眠才發現餘年說的是對的。晏城簡直冷了幾度,初冬的寒意順著縫隙侵入脖領和袖子,乘客們剛下飛機都有點不適應,哆哆嗦嗦。
相比之下,臨城瞬間變成了小暖城。
景眠一邊隨著人群出機場,一邊低頭看手機,他打算先找個酒店,任先生的生日在晚上十二點,眼看還剩下大半天,暫時還無處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