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聲音,景眠意識到,似乎是有人把另一個人抵在門邊的牆邊,低頭在吻他。
地板毛毯之上,印著ME隊標的帽子掉落在地,窸窣凌亂。
景眠認出被吻的是岑弦哥。
然而,沒等少年來得及詫異,那一霎那間,他也認出了另外一個人——
是Shock。
開門的聲響似乎驚動了裡面的人,手腕被放開,離開之處泛起隱隱的紅痕。
三個人同時定住。
和兩人對視了幾秒,少年抿了下唇,默默抬手。
景眠往下壓低自己的帽簷,直到徹底遮住眼睛。
隨即,收回了即將踏進去的腳,他轉身,企圖無痕退出現場。
只是,沒等這個意圖實施成功,便被岑弦握住了胳膊:“眠眠。”
景眠被拉進房間,放到床沿邊坐下時,整個人還是懵的。
岑弦眼尾泛紅,淚痣被襯得惹眼,卻絲毫不耽誤男人抬手,啪的一聲,給了Shock一個耳光。
他聽到岑弦說:“嚇到我們小孩兒了。”
景眠:“……”
他低下頭,帽簷遮住眼睫。
Shock不以為意:“他手上戴了戒指,不是結婚了嗎?這種場面說不定不比咱們……”
岑弦蹲下身,沒理Shock,他看著景眠,認真說:“對不起。”
“嚇到了?”
景眠小幅度地搖了搖頭。
與其說嚇到,更多的是震驚和尷尬。
倆人在自己坐著的床沿前,一邊一個,一個蹲下身,一個環著胸,都是低頭瞧著他。
……彷彿在哄小朋友。
景眠默默吞了下口水。輕聲開口:
“我可以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