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不起戰隊,差點…把一切都搞砸了。”
“以後還會有很多這種時候,人不可能一再縱容另一個人,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沒有人會為我停下腳步,即使先生也是一樣。”隨著浪潮褪去,景眠依舊沒能朝岸邊前行,下一波高漲的海浪,大約能將少年吞噬大半,景眠小聲道:“我想不出活下去的理由。”
“因為太痛苦了。”
“走不出過去的人,不配擁有未來。”
聲線夾雜微顫的哽咽,似乎說服自己的同時,景眠也在試圖說服男人:“但先生沒有我,會過的更好…”
“我們的寶寶要出世了。”
景眠一怔。
隨著男人說出這句話,
心跳在這一刻,近乎凝滯了幾秒。
任先生看著他,低聲道:“還記得嗎?”
景眠眸光隱隱微震。
血液裡的暖流彷彿突破桎梏,奔向四肢百骸,讓景眠心頭猛跳的同時,又難以言喻的不知所措。
“歲歲。”
任先生的聲音緩慢冗沉:“你給他起了名字,叫景歲。”
……
“我們會成為很好的監護人。”
任星晚的身影背對著彌爍而遙遠的城市光景,與沉寂的海岸交錯,輪廓的邊緣被一點點染亮。
“我們的歲歲,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
男人低聲道:
“沒有你,這些都實現不了。”
…
任先生的底牌並不多。
但他正在一張一張地展示給對方,企圖讓他的愛人,能停留在這片海。
似乎不確定這個理由是否能讓景眠停下腳步,先生沉默良久,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