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星晚在黑暗中問:“做噩夢了?”
景眠不知道怎麼答,只好道:“好像是。”
“需要抱著你嗎?”
任先生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聲線卻總讓人有股莫名的安心感。
景眠喉結微動。
心臟跟著猛跳了跳。
他小聲道:“需要。”
被重新攬住腰時,任先生抬起手,指腹不經意撫過景眠的耳廓,是將人抱緊的自然姿勢。
黑夜中,少年染上薄紅的耳廓殘留著牙印。
月色拂過,閃爍著被拭去過的隱隱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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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先生,這箱是牛奶,帶格子的小箱是水果。”
餘年俯下身,大包小包地往玄關地上擺好,“零食可以每天帶一些去俱樂部,這袋是磨好的咖啡豆,雖然距離下次比賽不遠,但您還是要注意身體,能不熬夜的話還是儘量……”
餘年滔滔不絕說著叮囑的話,他的對面,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景眠。
少年頓了頓,才猶豫著問:
“任先生……不是隻離開三天嗎?”
因為有不能耽擱的商務活動以及赴約重要專案,任先生要離開臨城三天,男人才到達S市不久,沒想到翌日,餘年竟帶了好多東西過來。
而且大多數……都是小朋友喜歡的。
但景眠還是不爭氣地被誘惑到了。
餘年笑了:“任先生知道如果您自己一個人的話,可能不會去主動買喜歡的小食水果,再加上直播時間長,總忘記吃飯不說,說不定想起來的時候,也就拿泡麵對付了。”
景眠:“……”
小選手略窘地抿了下唇,無言以對。
“啊對了。”餘年笑得陽光四溢:“景先生喜歡藍莓,這兩盒口感有酸有甜,您按喜歡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