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下乾澀的唇, 道:“嗯…同意。”
任先生…竟然會對光耀感興趣。
也或許是因為放心不下自己, 先生一時興起,想陪他走完剩下的比賽。
但無論是那種,心尖都無法抑制地湧上驚喜。
只是很快, 景眠意識到這個提議好像可行性很低。
他抬眸, 問男人:“先生的身份, 會不會被發現?”
沒人會認不出任從眠。
任先生要出席的地方,是觀眾龐大且全閘道器注的國際大型電競賽事現場。
即使作為觀眾, 如果掉馬,必然會成為人群矚目的焦點。
任星晚:“哪個身份?”
景眠:“嗯?”
“認出我是任從眠。”任先生的聲音沉而緩,在略顯昏暗的客廳裡聽不出什麼情緒,男人問:“還是Sheep的愛人?”
景眠微微嚥了下口水, 低聲道:“兩個都不行。”
他說:“先生可以出席全國賽, 但不能和我一起。”
景眠發現, 先生和他聊天時, 儘管一向冷冽寡言,視線卻沉默而專注。
男人問:“為什麼害怕我們出現在同一個場合?”
景眠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
思忖幾秒,他才低聲道:“…因為我們戴著一樣的戒指。”
“先生的領帶是我係的。”
“我也常常披著先生的外套。”
眼睫被落地窗的光亮映得細碎纖長, 景眠認真說:“…這些都不是好習慣。”
…
被夜幕籠罩的任先生,倏然輕聲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