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在了裝滿現金的黑色袋口上。
接著,那張還留有餘額的銀行卡, 被景眠放在另一邊, 也被貼上了紙條, 上面寫著:
“密碼是1123,我先生的生日, 麻煩寄給住在臨水區柳口衚衕155號的李師傅。”
“麻煩告訴李叔,以後景眠不能再寄去錢了,對不起。”
“希望他以後一切都好。”
景眠的字跡有些潦草,甚至稱得上漂浮。
但好在旁人還看得懂。
景眠不確定最先看到的會是誰。
可能是ME.的隊友, 或是清理房間的保潔, 也有可能……是任先生。
說起任先生,
景眠心臟不自覺跳動了一下。
他顫抖著拿過手機, 找到了和先生的聊天框。
目光落在幾格字母上,指尖在輸入框裡停留半晌,刪刪打打, 最終也沒能連出一段完整的句子。
景眠放下了手機。
他又拾起紙筆,低頭, 趴在床邊斷斷續續地寫了一會兒,最後在頁尾的邊緣,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折起的紙頁上,落款是:
——給先生的信。
緊挨著那封信,是一張嶄新的、沒被使用過的卡。
任先生在婚前贈予他的五百萬,景眠沒有碰過,也想不出用的地方,好在,如今可以原封不動歸還給先生。
景眠在這一刻,再也想不出臨走前還需要交代的人或事情,就像他已經想不出,自己和這個世界還有什麼聯絡。
他的世界太小了。
媽媽拋棄他,
父親組建新的家庭,生下了第二個孩子。
繼母憎惡他,
沒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