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任先生並沒有多問:“我讓餘年接你。”
“好。”
景眠鬆了口氣,感覺心裡瞬間就踏實下來:“我把地址發給他。”
只不過,任先生竟沒問他這個時間去了哪裡,怎麼還在外面,以及為什麼沒回家。
景眠想,先生可能並不在意自己的行程,或是在什麼時間做了什麼事。
任先生問他: “凍手了嗎?”
景眠微頓。
他慢慢反應過來。
任先生大概以為他在馬路邊,被凜冬的寒意抱了滿懷。
“沒有。”景眠說:“我在咖啡廳裡面。”
或許是咖啡廳的暖氣開的很足,不僅是手腳,就連胸膛也變得暖融融的。
景眠抬眼,恰好與咖啡廳外唇邊散著霧氣、凍得肩膀僵硬的西服保鏢們對上視線。
景眠犯了難。
最終,他還是先放下和任先生的電話,把門外等待的大哥們叫進屋子:“先進來吧,外面冷。”
景眠給幾人點了熱騰騰的咖啡,又安排幾份小甜點。
幾位保鏢們推手,受寵若驚:“夫…不景先生,這怎麼可以……”
“謝謝你們幫我。”景眠溫潤的聲音道:“但可以不用等我。”
“已經有人送我回家了。”
保鏢們:“……”
怎麼感覺,景先生好像被他們……嚇到了?
這些咖啡和甜點的潛臺詞,像是在弱弱而禮貌地求放過。
隨後,景眠並沒和他們坐在一桌。
而是在點完餐後,又回到自己剛才坐著的位置上,垂下眸,默默給先生打去電話。
保鏢們:“……”
看來是真給小朋友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