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只能是自己,而是‘恰好’是自己。
他是在合適的時間和地點出現,恰好能滿足任星晚的需求,這樣的家族婚約,即使不是景家,任先生也能找到更合適的,甚至能夠相互扶持彼此的龐大家族。
而任先生很有儀式感,也足夠認真和浪漫,那樣海灘和煙花下的求婚,景眠想,沒有任何一個協議物件能夠拒絕。
所以並非獨一無二,而是地利人和。
“可能你會覺得他話少,寡言又冷漠,看上去還沒有人情味的樣子。”任母嘆了口氣,似乎聊的有些遠了,她說:“其實他以前要比現在好很多,主要是氣質,以前明明像個翩翩公子美少年……現在卻看起來很兇,對不對?”
景眠點頭。
狠狠認同了一把。
或許在這件事上,沒有人比他更直觀地感同身受。
任母沒有察覺景眠的想法,而是猶豫了下,嘆氣道:“適應就好了,他現在對你不好,以後也會對你好的。”
景眠垂著眸,感覺眼下這個場景,莫名自己好像那種偷偷跑到丈母孃家,和岳母訴苦在家受了天大委屈的丈夫。
其實任先生現在也沒有對他不好。
任母說: “我其實無法生育。”
景眠一愣。
暗暗詫異於自己所聽到的,畢竟這種事,太過私人,不像是僅僅第三次見面就會和人聊起的話題。
女人坐在沙發上,笑了笑,道:“我並不把它視作秘密,相反,這種缺憾會讓我更堅定自己的想法,並且在最艱難的時候蓄力反擊。”
“在這一點上,小任大概和我有一點像。”任母勾了下唇角,輕聲道:“那孩子在輪椅上殘疾的幾年,大概也是憑著這樣的想法挺過來。”
景眠瞳孔縮緊。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剛才任母所說的,難道是任先生曾經殘廢過,依靠輪椅度日,時間甚至還長達幾年?!
思緒被強烈的震驚沖刷著,自己沒聽任先生提起過,竟也從未在外界聽聞,而任星晚的身體如今健康無恙,讓自己同時也無跡可尋。
似乎察覺到了景眠的詫異,任母連忙道:“既然小任沒告訴你,那是我多嘴了。”
“你不用在意,眠眠,現在已經沒事了。”
景眠還想問,任母卻對這件事閉口不談了。
她沉思了下,開口:“眠眠,今天我來找你,只是想表明我的立場。”
“無論出於利益或是私心,還是單純的感情,我都已經站在你們這邊。”任母道:“對他是,對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