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眠不自覺紅了耳尖,沉默了下,只好適時補刀:“嗯…他是任從眠。”
……
景眠忘了後來是怎麼讓任先生進屋,把他櫃子裡和陽臺上的打包箱子取出來的了。
只是,以往看起來不靠譜的三個室友,這次竟異常靠譜。
即使瞳孔地震,也沒忘在餘震之中,站起身和任先生握手,致禮。
這次的搬家行動,在異常安靜的情況下進行。
三個室友埋頭看書,只是既沒有寫字聲、也沒有翻書聲,就連每個人的呼吸都安靜可聞。
景眠:“……”
效果有點過於震撼了。
只是在景眠離開前,宋雨航突然握住他的手臂,轉身從旁邊的手提袋裡,拿出一個淺灰色的圍巾。
“外面降溫的厲害,這是你上次買的吧,我從驛站取回來了。”宋雨航說:“待會戴上。”
景眠點了點頭。
還是宋哥靠譜。
……如果不是握著自己手臂的那隻手正隱隱顫動的話。
兩個箱子被放進後備箱,而景眠抱著一個最輕的箱子,則被放到了後座。
車子再次緩緩啟動。
而這一次的目的地,是任先生的家。
不知為何,景眠坐在副駕,心情反而比去學校的路上愈加緊張。
畢竟,他在前往一個全然陌生的地點。
然後要和不太熟悉的任先生,像愛人一樣同居,甚至度過餘生。
想到這一點,就沒法不讓人緊張。
車窗外不知何時,黑壓壓的夜空下,開始漫天飄著細碎的雪,緩緩落上車窗,頃刻間融化。
……下雪了?
景眠的思緒被吸引過去,他忍不住想,這好像是今年以來的第一次。
竟然是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