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先生開口時,景眠腦海中甚至湧現了無數種可能性,比如男人要提出下一次約會邀請,比如擁抱,甚至是親吻......
但自己即使設想出無數種可能性,也絕對不會有任何一條,和結婚扯上關聯。
然而任先生…竟和他求婚了?
原來今晚的一切,熒光海,漫天煙花,甚至身下不起眼的礁石,都是為了現在這一刻。
景眠聽見自己的心跳聲,無法抑制地砰砰作響。
他想,太快了。
坐火箭都沒這速度。
而且快的離譜,是近乎瘋狂的那種速度,怪不得任先生說怕嚇到他,景眠那時還沒理解其中的意思。
畢竟兩人長大後重逢,迄今為止,僅有兩次點到為止的見面。連手都沒牽過,也沒表現出任何情侶應該做的行為和相處模式。
“……”
太瘋了。
男人到底在想什麼呢?
沒想到任先生看上去冷冽禁慾,卻人狠話不多,直接讓景眠大腦宕機。
青年在這一瞬間恍然,沒聯絡的這幾天,似乎就是任先生在準備求婚的時間。
理智分析,
做到這種地步,不可能是因為喜歡他。
沒有人會喜歡一個僅見過兩次面的人。
更別說,誰會和一個近似於陌生人結婚呢?
那麼任先生就是為了響應家族定下的婚約,而準備這場盛大的求婚?
這個說法講的通,但景眠心裡暗忖,男人也未免響應的……太隆重、太積極了點。
景眠暗暗嚥了下口水。
任先生瘋了嗎?
不,景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