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任先生誤會了,景眠連忙搖頭,否定道:“只喝了一杯。”
沉默的幾秒後。
景眠似乎聽見身後的男人,像是輕輕笑了。
本來那聲音輕不可聞,但此刻景眠的感官比平時更靈敏了些,畢竟四周太靜了。
他們彷彿被隔絕在了另外一個小小的世界,只剩他們兩個。
景眠抿住唇,彷彿已經聽到了任先生沒說出口的潛臺詞——
果然是個小孩兒。
他微微垂下眸,不太高興的樣子。
景眠喝醉後,會比平時更誠實一點,或者說更坦率,這一點,大概就連本人都不知道。
他想說自己不是一杯倒,純是因為那酒的度數比平時略高。
可一旦開口,卻總有種欲蓋彌彰的味道。
景眠感覺耳根愈漸發燙,他停頓了下,抬起腦袋,小聲問:“…可以回家了嗎?”
任星晚的視線落在景眠身上。
景眠的睫毛很長,這個角度看,月色剛好透進這個狹窄的巷角,染亮了他輕垂的眸色。
“…不。”
男人沉默了兩秒,輕聲道:
“還要去個地方。”
*
景眠坐上副駕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懵的。
酒精佔據了一部分大腦,在和殘存的清醒意識相互博弈,但很快,安全帶被男人繫上。
這一次,並非是景眠和任先生第一次見面時乘坐的那輛,景眠隱約瞭解一點,比如明星跑行程專用的是保姆商用車,內部的空間更大一些。
那麼自己現在坐的,就是任星晚自己的車。
儘管陌生,這個距離,景眠卻隱約能嗅到對方身上的味道,淡而香,像第一次見面那樣,莫名熟悉。
在這封閉的車廂內異常富有安全感。
景眠輕輕吸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