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其笑了：“打得過嗎？”
“不是，”蔣涵指著自己的腦袋很認真地說，“因為我聰明。”
“真聰明！至少還有自知自明的。”肖宇其調整了一下坐姿，遊戲也不玩了，他發現比起玩遊戲，和蔣涵聊天更加有意思。
“你這人……”蔣涵看著他眼裡明晃晃的笑意，擺明了就是在嘲笑她笨。
“我怎麼了？”肖宇其明知故問。
“宇宙無敵討厭第一人肖宇其！”蔣涵轉開頭不再搭理他。
兩人聊了這麼一會，都沒了睡意，無言地坐了一會，肖宇其開始聽歌，蔣涵在搜尋好看的電影看。
“瞧瞧你們這破地方有多窮！竟然還有這種坑坑窪窪的路？印度都沒這麼窮。”
蔣涵兩隻手抓累了，鬆了一隻手說：“這條路前兩年就打算修了，但好像是說路修到一半政府撥下來的錢就沒了，然後就沒修好。”
“什麼叫沒了？”肖宇其好奇地追問。
“被貪了。聽說都上地方新聞了，但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後半段路是修過的平坦的水泥路面，一夜沒睡好，蔣涵靠在椅子上眼皮沉重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中，直到被巴車上的售票員大聲呼報站名的聲音叫醒才猛然醒來，摸了摸一直靠著車窗的額頭，感覺肩頭有些沉扭頭看，肖宇其正靠著她肩頭睡得不省人事。
兩人捱得太近，肖宇其短短的頭髮扎得她臉頰發癢，呼吸之間都是他身上的味道，蔣涵伸手推了推他的胳膊，把人推醒了。
肖宇其皺著臉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抬起頭來鼻音濃重迷迷糊糊地開口：“到了？”
“嗯。到了，快下車。”蔣涵站了起來就想走，見肖宇其還老神在在地坐在位子上揉眼睛，便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還不走？”
肖宇其才站了起來往外走，腳步虛浮，呵欠不斷，很明顯這傢伙還沒完全清醒。
蔣涵背起書包跟在他後面，看著他跳下車時趔趄了下，下意識伸手要去扶他，見他自己站穩了默默地把手收了回去，她怕他一不小心會成為全國第一個因為困而把自己摔死的學霸。
肖宇其在前面走，腿長，走得快，他也沒回頭看。
蔣涵在後面刻意放慢了腳步，熬了一晚上精神不是很好，伸手揉了揉被肖宇其壓麻的肩膀，在把他推開時她就想揉了，不想兩人尷尬就忍住了。
兩人一前一後，隔了一段距離走進了學校大門，門口保安大叔很少見到有學生會在週末剛開啟大門就回學校的，而且兩人這疲倦的狀態看著讓人懷疑，就把後面進來的蔣涵給攔住了。
“你是哪班的學生？”保安大叔往前面的肖宇其看了看，問，“你們倆人是不是一起的？”
肖宇其此刻完全清醒了。
“哎！你過來，過來。”保安招手讓肖宇其過去。
肖宇其不得已轉回到大門前。
肖宇其一頭霧水地說：“什麼事？”
“大叔，我不認識他，也不知道他是哪個班的？” 蔣涵強打起睏乏的精神衝保安大叔笑著解釋說，“我是高三一班的學生，他不是我們班的。我有作業沒寫完，而且六月份就要參加高考了，心裡沒底所以早早的過來抓緊時間複習。”
最差的學校都有特別愛學習想要透過勤奮刻苦學習考上好大學改變人生的學生，雖然不是很多，所以蔣涵這套說辭還是很能讓人信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