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其伸手捏了捏蔣涵的手心,衝她笑了笑。
蔣涵只好收斂了點脾氣,見老大夫上好藥後,也沒給他貼紗布,就問了:“不用紗布包嗎?”
老大夫坐在櫃檯後看也沒看她,丟了兩盒藥到他們面前:“一共五十塊錢。”
蔣涵感覺自己非常地不高興,付了錢拉著肖宇其氣沖沖地走了。
“這臭老頭,就他這服務態度,這藥店為什麼還不倒閉?怪不得都沒什麼人上他家去買藥看病。”蔣涵氣得想揍人。
肖宇手攬上她肩膀笑著安撫說:“彆氣了。一個糟老頭子……”
從診所出來,已經是下午五點了,兩人進了旁邊的便利店。
蔣涵拿了根綠豆冰棒就要去櫃檯付錢,見肖宇其拿了兩個巧克力冰淇淋,就說“你要吃冰淇淋拿一個就好,我不吃。”
她實在沒胃口。
肖宇其感覺得到她心情從他受傷開始就很不好,把她拉到跟前低頭看著她說:“為什麼不吃?你不是挺喜歡吃的嗎?”
“沒胃口。”蔣涵鼓著腮幫子說。
肖宇其伸指輕輕戳了戳她粉嫩粉嫩的臉頰,好笑地說:“還在生氣?”
“唉……”蔣涵嘆了口氣,“現在沒氣了,就是沒胃口。”
肖宇其笑了:“什麼叫沒氣了,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麼省字兒。”
蔣涵看著他忍不住笑了:“誰像你這麼摳字眼的。”
肖宇其見她笑了,心下輕快多了,把冰淇淋塞進她手裡說:“現在總該有心情吃了吧。”
蔣涵心裡一股暖流流過,偏頭往旁邊看了下,趁著沒人踮起腳尖飛快的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又在他臉上擰了一下,說:“肖宇其,你怎麼這麼好呢!”
肖宇其笑眯眯地說:“你現在才知道我好?好好對我。別連個冰淇淋都不陪我吃,就讓我一個人吃多沒勁。”
“得了,走吧。”蔣涵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看著手裡的冰淇淋,真想現在就咬上一大口。
肖宇其把蔣涵送到了橋頭等小巴車。
“你還是不回去?”蔣涵看著他問。
“嗯”肖宇其淡淡應了聲。
A鎮是肖宇其的出生地也是戶籍所在地,但他自三歲起便跟著父母去了B市,一個沿海繁華的大都市,他在那兒長大,那裡有炫花眼的燈紅酒綠,有川流不息的車水馬龍,有高聳入雲的高樓大夏,如今為了高考不得不像被髮配邊疆的流民般回到了這個他完全陌生的窮鄉僻壤,不知不覺也一年過去了。
他不是這個地方的人,也不屬於這裡。他從繁華里來,終究也會回到繁華里去。
蔣涵不知該說什麼,抓著他的手緊了緊,低頭想了想,說:“我明天可以給你帶好吃的。”
“什麼好吃的?”肖宇其捏了捏她的臉。
“不告訴你,反正是你離了這裡就永遠也吃不著的美味。”蔣涵晃著腦袋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