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脅本王。”
身下,餘琬兮神情從容不迫,一雙瞳眸宛若春水一般盪漾而開,波光流轉千百琉璃似的光澤。
“算不上威脅,只不過想和王爺談談條件。”
鄭卓渢斂眸,“什麼條件。”
她笑了笑,開口:“我在王府,你要保我無虞,然後……你還得給我開月薪就行。”
“月薪?”
從未聽過生僻詞,鄭卓渢稍顯困惑。
餘琬兮略作一番思考,“就是俸祿,如你們的在朝為官一般,我總不能白白替你醫治,一無所獲吧?”
她的想法倒是稀奇。
兩人貼的很近,鄭卓渢能清晰地嗅到她身上清淡的花香味,若有似無,與那些富家小姐撲的胭脂水粉大有不同,聞起來讓人安心。
車緩緩停下,鄭卓渢鬆了她的手腕,開口:“本王答應你。”
說罷,鄭卓渢自顧自起身,徑直朝馬車外走去。
留餘琬兮獨自坐在馬車裡有些惋惜,“早知道答應的這麼爽快,便多提些要求了。”
回到鄢王府,餘琬兮讓琉兒回靖安侯府向餘老太君報平安,之後便為鄭卓渢做了系統檢查,結果比她想象中更為惡劣。
他中的寒毒一直不斷加深,鄭卓渢如今的五臟六腑已經被侵蝕了大半,若再不進行有效醫治,恐怕命不久矣。
餘琬兮的神情略顯凝重。
鄭卓渢看著她,徐徐開口:“有什麼便說。本王是不是要死了。”
餘琬兮垂首,只顧著手中下針對準穴位,並未看他,情緒平淡道:“什麼死不死的,有我在必不能讓你死。”
她的手纖細白嫩,可施針起落之間卻十分有力。
“王爺每次發病的症狀是什麼。”
面對詢問,鄭卓渢沉默了片刻開口:“似乎一股熱血上頭,不由本王控制,只想聞血腥味……”
見人就殺,嗜血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