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下,常德的馬車剛好停在外面,鄭卓渢快步上前,把餘琬兮扔進去。
馬車上,餘琬兮臉被磕到,吃痛的揉了揉臉,聽到身後有動靜,回過頭來,正好看見鄭卓渢上了馬車。
頓時怒火中燒,“是你害我撞到的對不對!”
鄭卓渢一上馬車還沒坐好,對面的女人便一把扯過他的衣領。
他一把扯開,可是餘琬兮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死死拽著。他剛想使力,卻看到餘琬兮的臉上有一塊紅腫。
上馬車前是沒有的,所以只能是剛剛自己扔她上來的時候磕到的,頓時,他的手就使不上力了。
可是餘琬兮意識不夠清醒,哪裡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鄭卓渢漸漸感覺到有些透不過氣,臉也憋紅了。
他艱難的說出口,“你是想把本王勒死嗎!”
餘琬兮對上他的目光,手上的力道漸漸放輕,突然馬車一抖,來了個急停。
鄭卓渢感覺到唇上一片柔軟,鼻息間潛入一陣清香。
微微冰冷的唇瓣在他的唇上摩擦,縱使是面對千軍萬馬他也沒有如此慌亂過。
這個吻來的太突然,一時間,呼吸急促,大腦空白,他竟然忘記推開。
馬車又開始行駛,餘琬兮的頭漸漸歪倒,鄭卓渢一手扶住,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耳邊是沉穩的呼吸聲。
緩過來的鄭卓渢現在有一種想把身邊的女人扔下車去,今天一天,他栽在她手裡多少次。
定是最近對這個女人太好了,才會讓她這樣肆無忌憚。
夜色漸濃,可街上的行人和商販依舊不減。
白銘禮揹著楚沁沁拐進一條小道,大道人多,若是被別人看到他揹著楚沁沁,對女孩家的名聲不好。
他何嘗不想叫輛馬車,直接送回去來的快,可是漱玉樓在鬧市中央,他只不過是丞相府的庶子,怎會有鄢王那麼大的面子。
方才出來的時候,還當心被別人看了,偷偷走的後門。
不知何時,背上的人醒了過來,楚沁沁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連正臉都沒看到,她便知道是白銘禮,直接伸手一把扯住白銘禮的耳朵。
白銘禮痛的大叫,“啊,楚沁沁你幹什麼揪我耳朵。”
“果然是你,白銘禮!你幹嘛揹我!”
白銘禮還以為她酒醒了,回過頭去看,背上的人雙目無神,一看就還是醉酒的樣子。
他故意抖了抖身上的人,果然,楚沁沁怕掉下去,連忙抓住白銘禮,同時也鬆開了他的耳朵。
“喝醉了還這麼不老實,要不是我,你今天就得睡大街。”
說完,她感覺到身上的人沒了動靜,還以為又睡著了。
誰知道,楚沁沁馬上又開始造作起來,先抓著他的頭髮,然後是捏臉,最後竟然一口要在白銘禮的耳朵上。
“楚沁沁!”他氣的大喊,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般,咬牙切齒的。
楚沁沁鬆開,不停的咒罵道,“死白銘禮,臭白銘禮,天底下最可惡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