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如鮮花一般綻放,在淺色的衣物上顯得格外刺目,慢慢浸透。
溫熱的液體在瘋狂流失,還好有系統自動開啟的痛覺遮蔽,倒是讓蘇韻沒感覺有什麼痛楚。
“蘇韻!”
這是蘇韻印象中,路西法為數不多直呼她全名的時候。
或許是因為蘇韻騙了他,也或許是因為著急、悲傷。
蘇韻下意識地看向路西法的方向,衝他扯出了一個微笑。
她的臉上也沾上了星星點點的血跡,鮮紅的刺目,與她本就白皙的膚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並不算長的匕首拔出的瞬間,蘇韻忽然熱淚盈眶,連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
巨大的力量迫使她不得不往後倒去,就像是一隻失去了魂魄的蝴蝶,風一吹便迎風散去了。
路西法一腳踹開還在一旁挑釁他的戴維·艾凡,幾乎是以世間少有的速度朝蘇韻的方向疾馳而去。
聖杖落地,發出一聲悶響。
在路西法的眼中,好似一切都成了慢鏡頭,那麼漫長,卻又那麼痛苦。
他瘋了一般衝上去抱住蘇韻搖搖欲墜的身體,想要張開口狂呼,卻被狂風逼了回去,血紅的雙眼中流出了淚水,滾燙地劃過他的臉頰。
天地之間,彷彿都突然安靜了下來,只有一個聲音,撕心裂肺一般地狂吼著。
“韻兒,你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他顫抖著手撫摸上蘇韻的臉頰,活了上千年,他竟不知自己還會像個孩子一樣手足無措道此種地步。
雖說遮蔽了痛覺,但蘇韻只覺得渾身冰冷,彷彿肢體都僵硬了,連同那聲帶都讓她發不出一丁點聲音,只能努力睜開眼看著眼前崩潰的路西法。
她突然有些後悔了。
該怎麼做,她的腦袋一片空白,似乎是在血液流動緩慢之後,連同大腦也失去了控制。
腹部還在涓涓地流著鮮血,路西法慌亂地想要用手去捂住,只恨自己為什麼不會那傳說中起死回生之術。
蘇韻最是擅長治癒一類的法術,可法術,只限於治療些小傷小病,這種程度的致命傷,就算是拉斐爾來了也無力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