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鐘及箜篌聲一同響起,音色悠揚,氣勢磅礴。
有一行曼妙女子,身著金色紗衣,青絲墨染,彩扇飄逸,如水的精靈般彷彿從夢境中走來。
女子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手中扇子合攏握起,似筆走游龍繪丹青,玉袖生風,典雅矯健。
樂聲清泠於耳畔,手中摺扇如妙筆如絲絃,轉、甩、開、合、擰、圓、曲,流水行雲若龍飛若鳳舞。
A國不僅財力雄厚,在娛樂方面也異於他國,理念超前,誕生了不少民間著名的歌女以及演奏師。
傳言能在皇宮中演出的,都至少有十年之久的練習歷程,在夏日的演出,從冬季就開始練習,真可謂是臺上三分鐘,臺下十年功。
可即便這般美人在鶴盛帝面前舞動,他也絲毫不感興趣。
在他眼中,這世間的一切女子都比不上懷中的蘇韻。
蘇韻站在那裡什麼都不做,自己就愛她。
幾個使臣小酌了幾杯,有些微醺,就開始對舞女說說笑笑。
雖說貴妃娘娘比她們美上不知幾分,但鶴盛帝護得緊,也沒人敢多看兩眼,只得看看舞女告慰自己。
從進門開始,蘇韻就黏在鶴盛帝身邊,兩人甚至共坐一個位置,絲毫不分什麼尊卑禮節,那平日一絲不苟的皇帝竟然也由著她亂來。
底下,幾個在朝中多年的老臣不禁皺了皺眉,對這種行為有些不滿,但也覺得不需要小題大做。
皇帝平日兢兢業業,多年來連取消早朝的日子都屈指可數,在他的治理下,A國蒸蒸日上,百姓安居樂業......
這般的人,放縱個一兩次也無傷大雅,再說貴妃也是難得的美人兒,又不是學那古代的昏君“玉體橫陳”了。
酒過三巡,不少使臣都有些微醺,暈暈乎乎地感嘆這A國美酒佳餚。
蘇韻的臉上也染上幾分紅暈,似乎有些不勝酒力,望著正在退場的舞女,忽而道:
“夏妃,本宮想看你表演個節目,讓本宮和陛下瞧瞧如何?”
她嘴角掛著戲弄的笑容,盯著夏瑤兒的眼睛彷彿在盯著什麼獵物一般,甚至讓夏瑤兒感到一股寒意。
“貴妃娘娘說笑了。”
夏瑤兒這輩子從沒受過這般羞辱,自從遇見蘇韻這個女人後,生活處處充滿困難。
她瞧瞧瞥了一眼一邊,無奈,時候未到,只能咬住牙忍耐道:
“臣妾不善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