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太宰君和月昳君關係很不錯。”森鷗外也許就是那種又小氣又要裝得氣度很大的人,“鶴影君想聊什麼,隨意。”
周圍不知道有多少暗中保護他的人,如果西宮鶴影說錯了什麼,怕不是馬上就能成為掛在槍尖上的一片白影。
偽裝成西宮鶴影的首領宰表面微笑,心裡……
還是微笑。
好久沒看見這樣的森先生了。自從他把人踹下位,打發人去做了孤兒院院長——啊,這麼一看,當初的他還是很有良心的。
“有什麼好聊的。”他陡然冷笑了一下,“太宰君都已經住進我家了。”
森鷗外大笑。
“這不正是說明他們關係好嗎?孩子大了,自己有想法是好事。”
“這樣嗎?”首領宰想了想和西宮月昳的談話,很愉快地把約定好的事情都拋在了腦後,說起了預料之外的內容,“那麼太宰君願意入贅到我家嗎?”
“當然同意。”森鷗外凝滯了幾秒,重新綻開笑容,“皆大歡喜的結局,不是嗎?”
“擅自替太宰君做了決定呢。”他聽見一聲槍響,有什麼東西墜落到地面砸出聲音,一小片白色的鴿羽順著風飄過來。
森鷗外和他的表情都沒有任何的變化,彷彿那隻白鴿只是自己不小心撞了玻璃。
“明明您已經預測到了太宰君會因為這次的事情而感到憤怒,甚至脫離afia,但因為知道太宰君未來的去處,覺得隨時可以再次利用,所以無所畏懼嗎?”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了,首領宰心情還挺平淡,“不愧是將利益最大化的首領。”
森鷗外向遠方招了招手,金髮的幼女頓時從巷子角落轉出來,蹦蹦跳跳地過來牽手。他目光平靜:“作為首領,自然要考慮整個組織的利益。”
“這樣一想,月月的存在反而讓您得逞了啊。”
首領宰不知道西宮月昳得知森鷗外算盤時會怎樣想。
嘛,不過也無須為一隻小狐狸操心。
他的手指無比穩定,在這一點上他不需要刻意去模仿身為魔術師的西宮鶴影,手指翻動間一把小型手槍穩穩當當落在手心。
握住,平舉,正對眉心。
比起別的武器,果然還是這種最方便了。
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把武器帶在身上的,遊輪之上的談判禁止帶武器,從遊輪上下來的過程又全程在afia的監視中,一切都像一場魔術。
森鷗外表情不變。
“即使現在命令您的下屬攻擊,您也會因為這一顆子彈穿過大腦而死亡哦。”首領宰刻意學著森鷗外的模樣笑了一下,“當然,如果我歪一點,讓子彈只穿過前額葉不傷及其他部分,說不定您能有那麼一丁點的機率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