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西宮月昳忽然發出了一些“噫嗚嗚噫”的聲音,捂住自己的臉。
“怎麼了?”安室透一直在注意著他。
他發現這個少年忽然變得害羞了,髮絲沒有遮住的耳垂徹底變成了粉色,懸在上面的藍色耳墜一晃一晃。
“沒什麼……”
西宮月昳只是想把自己找個地方埋起來而已。
他……他用馬甲說的話,肯定和他自己什麼關係都沒有!
西宮鶴影說的話,他什麼都不知道!
他羞恥了一會兒,在後車座上幾乎把自己團起來,眼睛亮晶晶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的髮色,一直是這樣的嗎?”似乎是為了打破尷尬的氣氛,安室透開口了。
“嗯。一直是這樣的。”西宮月昳繞了一下頭髮,深呼吸,儘量讓自己忘記那些令人尷尬的話——一定是他被太宰治這隻禍國妖妃迷了眼,才會在半夜說這種東西。
誰叫雨中孤單一人的宰貓實在是太可憐了呢……
……
“預言?”西宮鶴影立刻就想到小泉紅子,頗感頭疼,“什麼預言?這種東西最好還是不要太相信。太宰君,你作為afia幹部,難道還會相信那些可笑的命運嗎?”
“不,我有一種預感,這會變成現實。”太宰治的表情非常認真,在一些不可言說的狂喜之後,他真正有一種石頭墜落的安心感,可以好好思考這個事情了。
“是月月的同學……”他說了小泉紅子的事,“我已經調查過,小泉紅子的家庭確實是有著非常奇怪的魔法傳承,並非胡亂編造。”
“她認為月月可能會出事。”
“這樣。”西宮鶴影若有所思。
看來昨天晚上太宰治焦慮成那樣,就是因為小泉紅子的這個預言了。
說真的,第一次被人這樣擔心,他還是有點感動的,但是依然覺得過分看重預言的太宰治有些蠢兮兮的。
他自從帶著小系統跑到這個世界,早就被世界意識針對了不知道多少遍。論生死危機,他可能經歷得不比太宰治少。也就這兩年平靜了些——現在出點大事也正常。
西宮月昳從來不是那種躺平承受苦難的人。
酒廠給了他太多的痛苦,他就盤算著把原來的boss弄了下來,自己去掌控局面。某個以動物為代號的組織奪走了黑羽盜一,他就想盡辦法去調查、折磨那個組織。
方才和太宰治說那些過去,也並非為了能使太宰去同情、憐憫他。
那些來自現在的憐憫對於過去已然沒有任何的作用,居高臨下的憐憫只會使人厭惡。
他就是簡簡單單想和太宰治分享一下,使這個宰貓的注意力能跑遠一點。
“我認為,這些事情你應該和月月商量一下。”西宮鶴影嘆氣,“他可能更喜歡你無話不談,而不是悶在心裡自己解決。”
太宰治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