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顧承景意識到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立刻收拾了自己的衣服,擅自從青燈寺裡面回到了皇宮之中。
他不顧別人的反對阻攔,一下子就撲到了皇帝的跟前,跪在他的床邊,嚎啕大哭起來:“父皇,您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是兒臣不孝,是兒臣不孝!”
皇帝都懶得管他。
沈綰才剛剛替皇帝把完脈,將他的手塞進了被子裡面,眼睜睜的見著一道身影直接從自己的跟前撲了過去,發現這身影竟然是顧承景的時候,她的嘴角一抽。
再一聽到對方的這嚎叫聲,沈綰的腦仁便是一抽一抽的疼。
有一說一,顧承景這演技真的不咋滴。
沈綰和旁邊的顧承恪對了一個眼神之後,低聲說:“三王爺,現在父皇似乎沒有叫你回宮吧,你這是……”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顧承景就企圖先發制人的起身指責她道:“你作為神醫,竟然連父皇的這點病都看不好,你是何居心,你是不是有故意隱瞞?”
沈綰冷聲道:“三王爺口說無憑,你最好還是拿出一點證據來,否則的話,休怪我不客氣。”
顧承景心想你還能夠怎麼不客氣,越發義正言辭的指責:“若是父皇真出了什麼事情,我便第一個為你是問。”
“隨便你吧。”沈綰的心下無語極了,不願意和他多掰扯這些,目光淡淡的越過他,落在皇帝的身上:“父皇請好好休息,兒臣先去配藥了。”
皇帝臉色蒼白,似乎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有手指頭動了動,像是默許了一般。
沈綰很快就離開了。
沒過一會兒,顧承恪也以公務為由,離開了。
看到這屋子裡面就只剩下了一些太醫的時候,顧承景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
此刻正是傍晚,這冬日裡面天色本來就黑的早,現在,外面不少人家都點了燭火。
一隊隊人馬踩著那厚厚的一層積雪,漸漸的靠近了皇宮,替換了那些禁衛軍。
劉國棟衝著身後的人打了一個手勢:“兄弟們,今日這件事情能否能成功就看大家的合作了,你們跟我一起來。”
而與此同時,輔國將軍府的門口,停下了一輛馬車。
沈綰是從大門正大光明的進入輔國將軍府的。
那管家亦步亦趨的跟隨在她的身邊,小心翼翼的陪著笑:“王妃,現在我們將軍不在府中,如果您有什麼事情的話,大可以明日再來,這天色已經漸漸的晚了,而且這雪也慢慢大了,萬一到時候這回去的路出了什麼事……”
看見沈綰不搭理自己,管家心一橫,直接腿一邁擋在了沈綰的跟前。
沈綰眼神微凝,一腳踹在了他的心窩子,將他踹飛出去好幾米遠:“本王妃說了,不是來找你們將軍的,本王妃現在是來找你們夫人的,你要是再敢攔著的話,小心本王妃翻臉不認人。”
那管家一下子就被踹得栽倒在了那厚厚的雪堆裡面,整個人都陷了進去,過了好半天,他才艱難的從裡面掙扎著起身。
管家抖落了一身的雪,瑟縮的看著沈綰那比白雪還冷的臉,心中叫苦不迭。
這王妃之前從來沒有來過他們輔國將軍府,今日前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情,但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事。
他一邊揉著自己那犯疼的胸口,一邊悠悠地想道:這可真是來了一尊煞神。